習慣還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
「小白小白小白。」
傅芝就又喊了三遍,沒辦法,誰叫她寵著他呢?
兩人回到臥房,乾柴與烈火,仿佛一點即燃。
雖然沒做那件事,但貌似也只差臨門一腳。
白聿手撐在床上,氣息有點不穩,「傅芝,我……」
冰涼的手指點在他的唇上,「噓,別說話。」
傅芝那張厭世臉,眼裡也寫滿動人的情慾,可惜白聿看不到。
也正因為他看不到,她才可以盡情地綻放。
不止是男人對女人有那種強烈的想法,如果一個女人對男人有意思,也會有迫切的渴望,貪圖他的一切……
更何況小白又是這麼的秀色可餐,從小到大一直是校草,顏值身材可見一斑。
她的手指一寸寸從他的臉頰向下滑落,到了他的肩頭,剝去他的襯衣,滑落到臂膀處。
即便看不見,這兩年,白聿也從未放棄過健身。
現在衣衫半褪,在傅芝的面前則是更加有誘惑力。
她俯下身去。
「傅芝!」白聿有些痛苦,又有些煎熬。
傅芝喜歡聽他的聲音,很好聽……
一陣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響起,傅芝眼神一變,眼裡的色彩迅速褪去,她接起,「喂,阿笙。」
白聿僵在那裡,她叫他小白,叫另一個男人阿笙?!
「阿笙,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傅芝迅速穿好衣服,拿起外套。
「阿笙是誰?這麼晚了,你去哪裡?」
白聿盲從著,拽住傅芝的胳膊。
傅芝摸了摸他的臉頰,「乖,別等我了,你先睡。」
白聿:「……」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
如果他的眼睛不是盲的,絕對不會這樣吧?
傅芝去找了阿笙,阿笙正蹲點在一家小炒店外。
褚思思蒙著很厚的黑色口罩,在跟一個中年男人見面。
「這個中年男人叫阿慶,是一名卡車司機,因為賭博,借了很多高利貸。家裡的孩子還生了重病,扔給了媽媽,隨時有可能死。」
傅芝抿了抿唇,這人真的是已經窮途末路了,賭徒的話如果不還錢,很有可能被砍死,所以他只能賭一把。
「家裡的孩子生的什麼病?」
「啊?」阿笙沒想到她冷不丁問這個,不應該具體問褚思思的事嗎?
「溶血症。」
「看來,那還是能救的病。」
阿笙點點頭。
傅芝:「應該有溶血症的協會吧,看能不能申請一個資助名額?」畢竟這是長期的事,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一大筆錢會很快被賭徒捲走的。
而協會是直接對接病人,給病人提供藥物和治療。
阿笙愣了一下,這事兒他還真能管,但就是不歸他管,畢竟他只是一個私家偵探。
傅芝抿唇,「你放心,這是另外的價格,我額外付給你。」
陸桃知道的,傅芝一直有偷偷給各種兒童基金會捐款,每次她都不戳穿傅芝,但暗地裡哭死。
芝芝的童年沒人管,沒人愛,一身風雨,卻還總想著偷偷為別的小朋友撐傘。
因為她不想其他人和她一樣……
阿笙低頭笑了下,在獵鹿帽下笑得又蘇又甜的,「不收你錢。」
第80章 生氣小狗,怒了一下,就真的只是怒了一下!
褚思思和阿慶沒聊一會兒就離開了。
阿慶走了出來,他手裡拎著一個包,這是對方給他的預付款,走現金的話就可以不留痕跡。
突然一個巷口,他被兩個身影給圍攏住了。
一看對方一個年輕人,一個女孩子,阿慶並沒有當一回事,那張刀疤臉散發著冷光,「你們做什麼的?」
傅芝盯著他手裡拎的包,面不改色壞笑了聲,「打劫。」
阿笙詫異看她一眼,好吧,他已經習慣他這位僱主不說尋常話了。
阿慶把手裡的包放在一邊,擺好了打架的姿勢。
他年輕的時候作奸犯科,打架厲害得很,還學過泰拳。
他很快地攻了過去,拳拳到肉,虎虎生風,但發現並不是這兩人的對手。
尤其是那個女的……
他抹了一把嘴角邊的血,也沒想到她這麼能打。
傅芝冷笑,她在精神病院的經歷讓她學會了保護自己,弱肉強食的地方逼出來的潛能可和這些處在溫室里學的技能不一樣。
那個戴帽子披披風的男人也不好打,身上的東西花里胡哨的,披風刷臉,打在臉上跟雨刮子似的,手錶還能嗖嗖放出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