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為愛瘋狂的勇者,哪怕是面對顧行之。
他才不是膽小鬼!
顧行之沒忍住,爆出了有生以來最粗口的一句話,皮笑肉不笑地撩起眼帘,「你是不是有病?」
遲淵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剛要繼續爭辯——
顧行之冷聲,「你自作主張說這些,問過她?」
他擦了擦手,這是要走的意思了,顯然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
遲淵原本都要滑出口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面色變了,「……沒有。」
說完,起身,單手抄兜,走到門口,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嗤笑了聲,「那你的喜歡,真的很淺薄。」
他甚至絕口不提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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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桃是直接坐上顧行之的車回來的。
停車場,那輛帕加尼就那麼靜靜停在那兒,周圍都沒有其他車敢靠得太近。
沒有其他跑車的張揚,亦如顧行之的低調。
銀灰色的質地,透著金屬的冷感,但都沒有顧總的臉色冷。
沿路,陸桃安安靜靜,手卻緊攥著安全帶,密睫微垂,動也不動,就像個精緻無匹的瓷娃娃。
看似平靜,實則內心在:啊哦~啊哦誒……亞薩迪亞撒多亞薩迪戈多……情緒高昂地唱一首《忐忑》。
陸桃時常如此,外人從她的外表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內心的慌亂的,也看不到一丁點她腦海里現在正有一萬隻馬在奔騰的熱鬧場景。
只有傅芝會懂。
她和顧行之之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氛圍了,敵不動她不動,他不說話,她也不說話。
他甚至都不看她一眼,專心致志在開車,時而紅綠燈停,他就靜靜摩挲下顎,不知在想些什麼。
沒有任何互動,陸桃自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內心愈發忐忑。
所以,他是準備要放她自由,他們倆要提前離婚了?
還是要問罪?問題原主之前做的那些事,與她無瓜啊。但按顧行之的角度,她也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總不能和他說她是穿書的吧?
就這樣回了家,就這麼一路,他走在前,她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眼看著要進臥室了。
「咚——」的一聲,陸桃撞上他寬厚的後背,有點硬,她揉揉鼻樑,但她是屬於很能忍痛的,所以也並不會哭。
然而此時此刻,對上他回望的眼神。
她眼角一酸,「哇」的一下哭出聲——
先下手為強好了!
顧行之凝視著她,陸桃順勢就哭得跌坐在地上,他還是沒動分毫。
陸桃:難道她演過了?
不管了……她現在是騎虎難下。
正當這時,眼前伸過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陸桃眼淚汪汪,「嚶嚶嚶。」
內心:嘿嘿嘿,成功啦。
她正要順著顧行之給的台階下,顧行之卻錯過了她伸出的手,並沒有握住,反拉她起來,而是直接捧住她的臉,然後用指腹揉了揉。
陸桃皺眉,有點痛,但也不是很痛。
只是在她哭的時候,他怎麼變得這麼不紳士了,甚至做些「雪上加霜」的事?
難道這才是他溫柔優雅下的性格底色?
顧行之蹲著,大長腿顯得有些委屈,沉聲道,「你知道嗎?」
「我時常想把你弄哭。」
陸桃:「???」
哪種弄哭,是她想的意思不?
顧行之嘆口氣,像自己嚇了小孩之後又親自哄似的,「但我又不捨得。」
他還是伸出手,拉她起來了。
陸桃不敢哭了,不敢裝了,只是身體還有些哭過之後,不由自主地抽抽搭搭。
她總覺得顧總的眼睛就是照妖鏡,她這隻小妖在他的眼神下無所遁形。
他縱著她演,陪她玩,陪她鬧,可她也不能演過了,要見好就收。
順著被他牽著手進了臥室。
迷離的燈光下,他突然回頭望,那張精緻的臉宛若女媧的畢設作品,一本正經道,「你我才是彼此的正緣。」
陸桃愣了一下,看來,他還是在介意遲淵說的那些話的。
一時間,心怦怦直跳。
她主動勾住他的脖子,一臉笑靨如花,反客為主道,「顧總,你找人算的?」
不是說有錢人都迷信嗎?肯定也有相關的大師。
他附在她耳側,幽深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傾吐,「是我說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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