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樂樓開著,惠娘每天日進斗金,手頭寬裕了,家裡吃喝用度的標準直線上升,以前去綢布莊也只捨得扯零星的綢緞碎布,給郎君做個扇墜,縫個錦囊。
如今終於有錢買成匹成匹的綾羅綢緞了,鹿鳴宴上群英薈萃,穿的不能太寒酸,惠娘與薛氏在綢布莊逛了許久,選了兩匹寶藍色的綢緞,謝壑生得白,寶藍色看著莊重華貴又襯氣色,十分不錯。
兩匹綢緞給謝壑父子一人扯一件袍子正合適,反正鹿鳴宴父子倆一同參加的,一大一小穿一樣的袍子,多有趣。
本來鹿鳴宴是官宴,謝宣是去不了的,可熙州城的官員們乖覺啊,給顏斐和陸恪遞了帖子,謝宣作為顏斐的關門弟子,自然也就一同前往了,名義上是侍奉師父,實質上他就是去吃吃喝喝的,師父是幌子。
席間,謝宣和顏斐、陸恪坐一桌,新科舉子們在另一桌坐著,謝宣好奇的打量他爹,見許多人都去找他爹敬酒、說話,十分熱鬧。
「我爹跟他們很熟嗎?」謝宣納悶道。
顏斐是做過權臣的,對此倒有些體會,他開口回道:「當你站在高處時,所有人都跟你很熟。」
謝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師父,我懂了,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他眨了眨眼又道,「可是,我家很窮的時候,藺叔叔和裴伯伯也常來我家找阿爹說話呀。」
陸恪笑道:「那時你爹只是沒錢,並不是沒有學識,你藺叔叔和裴伯伯不以出身論英雄,是真正的君子,品行十分不錯,往後你也多向他們學習。」
「是,師祖。」謝宣乖巧應道。
他夾了一隻糖醋蝦仁吃,安靜沒一會兒又說道:「我將來也要站的高高的,旁人一提兩位師長就會說這是謝宣的師長,讓人們也都像我一樣尊敬你們。」
顏斐捋須道:「好!為師等著。」
陸恪捏了捏他的沖天鬏道:「小子,師祖吃你畫的大餅就能吃飽了,要努力呀,哈哈。」
「在努力了,在努力了,中秋那日藺叔叔對詩就沒對過我,我厲不厲害?!」謝宣調皮的眨眨眼說道。
「論博聞強識,百個也不及你一個,不過這方面做到極致的人我卻知道一個人,你是怎麼也比不過的。」陸恪得意的說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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