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想走,就放她離開了,她打了當今公主一巴掌,萬一皇上那邊怪罪下來,我怕傷了她,讓她走正好可以免去責罰了。」顧北堂看著一臉憤怒的莫子瑜緩緩開口,臉上沒任何表情。
「可真是好啊,你為了一個公主,居然拋棄自己的髮妻,那權位對你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權位?」顧北堂慢慢咀嚼了兩個字,他這一生活著都是仇恨。
「難道不是嗎?你當初刻意接近顏寧,不就是看上了她身份尊貴,如今她和父親決裂,沒了統領府的撐腰和支持,當然比不上當朝公主能讓你平步青霄,扶搖直上!」
顧北堂沉默不語,任由莫子瑜唾罵,眼前恍惚看見顏寧一身素白,手中的書卷,半天未曾翻動。莫子瑜越說越心涼,顧北堂始終毫無波瀾,神情冰冷,像是從未認識這個女子,眸中儘是無情。
莫子瑜倍感挫敗,終是無力的問了一句:「她為什麼會打公主,你就沒問問嗎?」
「還用問?無非就是她使小性子罷了?」顧北堂對顏寧地位之高,以前不是沒有做過了解,就算昌樂是皇女,顏寧也可不行禮。
莫子瑜直接氣笑了:「小性子?哈哈哈,顧北堂,我忽然覺得你很可憐,你以後就算位置做的再高,你身邊也就只會有孤獨和淒涼了。」
「什麼意思?」
「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昌樂公主讓人砸了酒肆,還毀了她娘親留給她的遺物。」
「你怎會知道砸了酒肆是昌樂公主的人,她娘親的遺物又是怎麼回事?」
莫子瑜心中一酸,他替顏寧不值:「因為我從來就不是什麼窮秀才,我是瑞王府的最小的嫡公子,齊子瑜。」
顧北堂沉默了半響後,手中的書卷被捏的變了形,「她娘親的遺物是怎麼回事?」
「我是聽我娘說的,那也不是什麼稀罕的東西,是一把扇子,可恰恰這把不稀罕的扇子是顏大統領和他的妻子的定情之物,也是顏夫人留給顏寧最重要的東西。」
「顏寧的娘親...」
第25章 娘親
提起此事,莫子瑜神情也暗淡下來,像是蒙了塵,「那年大寒,邊關之戰尤為艱苦,她的娘親,身懷六甲還召集百姓替邊疆戰士製作棉衣,顏統領遭受埋伏的消息傳來,顏夫人心急如焚,驚了胎氣,又加上難產大出血,雖然救了回來了,卻徹底傷了身子,在顏寧兩歲的時候,去世了。」
莫子瑜說完,臉色也很差,他小時後被顏寧揍得很慘,哭著告訴他娘親,那時候她娘親立即讓他父親帶著自己登門道歉,回來後,他的娘親告訴了這段往事,他才明白,自己那句沒教養的野丫頭,到底傷顏寧多深。
理智告訴顧北堂,這應該是顏寧應該受的,是在替他父親還債,他應該有報復的快感,可心卻像被人捏著,疼的喘不動氣。
顧北堂知道自己應該繼續冷血無情,可他做不到,沙啞著開口:「扇子呢?」
「聽說被帶走了,也可能早就被扔了,我讓人去找了,還未曾有消息。」
「謝謝。」
莫子瑜好笑的看著他,「我是為了顏寧,不差你這句謝謝。」
他自小被寵愛,沒見過什麼人間險惡,心性善良,到底同門一場,看著顧北堂難看的臉色,忍不住多了句嘴:「昌樂公主,並不是當今聖上的親妹妹,而是穎妃所出,打小就刁蠻任性,又眼高於頂誰也看不上,所以一直未出嫁,如今恰恰看上了你,這等福氣可當真是他人羨慕不來的。」
他的語氣雖然帶著譏諷,顧北堂卻明白了他背後的好意,點了點頭,「你知道顏寧在哪嗎?」
「怎麼,你還想找她回來做你的妻子?痴心妄想。」
話還沒落音,季子慕突然推門進來,也顧不上莫子瑜在這,「出事了,顏寧在統領府跪著,現在怕是有兩個時辰了。」
顧北堂趕到統領府時,就發現顏寧端正的跪在門口,一動不動,汗水已經把衣衫沁濕了,頭髮也濕漉漉的,只有那雙眼睛,依然美的驚心動魄,似乎日月山河,星辰萬千,盡數被她收入眼中。
顧北堂看著她的樣子,心疼的無以復加,他不知自己該不該上前,也沒有什麼資格上前,他不該心慈手軟,可在面對之時顏寧,他害怕發現,自己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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