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瀾心中發愁,現在最難的是誰都未曾見過春風苑的主人,只有登記上面寫了個趙,何況這樓宇建設的繁華奢侈,根本不像是一般人開的起的,再加上齊趙兩國一向交好,自然就默認了這春風苑是那位趙國皇室的貴人開的。可現在邊疆傳來孔君澤勾結趙國,把人變成怪物的事情,引起軒然大波,自然兩國徹底撕破了表面的和平。
這春風苑不僅是和趙國有關係,更和顧北堂說不清道不明,自然就成了首先開刀的地方。
他沉思之際,林書已經開始抓人了,讓夜瀾意外是這些人依舊高傲,誰都未曾說出一句求饒的話。
侍衛們點了一下人數,正準備都帶走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輕笑,「你們林家好噠的面子,說都不說一聲,就來我春風苑抓人?」
夜瀾望向來人,桃花眼微眯,外袍搭在身上,手中拿著一把摺扇輕搖,儼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
看到他,夜瀾鬆了一口氣,倒是林書白了臉色,帶著一群人恭敬道:「見過二公子。」
「呵,你這聲見過我還真受不起!」
「齊二公子說笑了,您自然當得起。」
「說說吧,來我的樓里拿人是什麼意思?」
「這...這都是誤會,我們以為是趙國皇室的人開的,您也知道,現在形式緊張...」
「形式緊張,我開個樓礙著你了?」
「這...自然不是,只是這春風苑的幕後主人太過於神秘,對外放出的消息又是趙國人,我們,我們弄錯了。」
「好一句弄錯了,難不成我開個龍陽之好的樓,還得大張旗鼓的宣揚一下?讓我爹弄死我?」
林書被逼問的大汗淋漓,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春風苑背後之人竟然是齊川澤,對著身後的侍衛說道:「還不快把人放了!」這下子是真踢到鐵板上了。
「二公子,屬下也是想為太子分憂,一片赤誠之心,還望您多多見諒。」
「得了吧,漂亮話我不愛聽,你錯了我也不與你計較,只是耽誤了我做生意,這該怎麼算?」
「這...自然是下官賠償損失,二公子您看一百兩合不合適?」
「白銀?」
「自然是黃金。」林書擦了擦頭上的汗,唯唯諾諾的討好,卻只換來了一聲冷哼。
「二公子,您要不開個價?」
「不多,也就三百兩。」
林書差點暈過去,這就是把他賣了也不值這個價啊,他剛想開口,談談價錢,身後插件來了一聲嗤笑。
「齊二公子,你這般獅子大開口,吃相未免太難看了吧!」
林書如蒙大赦,連忙迎了上去,來人正是林家嫡公子,林恭。
「怎麼,你抓我的人,就想這麼白白了事?」
「自然不是,齊二公子口口聲聲說這是你的樓,可否讓我瞧瞧地契?」
齊川澤盯著他,渾身結了冰,林恭笑著看他,一雙眸子,像是暗地裡的毒蛇,讓人一場不舒服。
「怎麼?沒有嗎?」
齊川澤還是沒答話,林恭向他跟前走去,低聲耳語,「你若是陪我一晚上,今個這事情就了了,我不管你想護著什麼人,那些和我關係,我要你。」
齊川澤輕輕一笑,桃花眼微勾,攝人心魄,「想聽我的答案嗎?」
「洗耳恭聽。」
「我就是和條狗睡,也不會和你睡,滾你媽的。」
林恭也不生氣,嘴角噙著笑,「這話說的不中聽,罵我別拉低了自己,我心疼。」
齊川澤一拳就打了過去,卻輕而易舉的被擒住,「不和你打,但今天這事,你要麼拿出地契,要麼陪我,自己選。」
「我要是拿出了地契,你當如何?」
「五百兩,你也不虧!」
齊川澤看著抽回自己的手,用手絹直接擦紅了,他說一點都不想遇見林恭,何況他還沒帶著季子慕來,看在錢的份上,就當被狗要了一
口吧!
「地契。」
下人把地契交給林恭,可這人看也不看,只盯著齊川澤瞧,林書眼疾手快的接過,仔細檢查。
「大公子,確實沒問題。」
「沒問題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把人放了,走吧!」
林書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自家的主子,這是鬧那一出,但還是畢恭畢敬的又賠了罪,其穿著剛想進樓的時候,手中的扇子被人抽走。
「五百兩黃金,買你一把扇子,走了。」
齊川澤氣的臉色鐵青,這林恭絕對是林家的一個奇葩,夜瀾倒是目睹了全程,嘖嘖的嘆了兩聲。
「你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