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初楹不堪其擾,又掙脫不得,臉徹底冷了下來。
「宋知賀,別讓我恨你。」
她能感覺到宋知賀那一剎那身體的僵滯。
但他始終沒有鬆手。
門在這時被人用密碼打開,梁留安帶著人走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梁留安直接氣紅了眼,他沉著臉,隨手抄起玄關處的換鞋凳大步走來:「宋知賀你個畜生放開我妹妹!」
宋知賀回頭,看到梁留安帶著人進來的時候,他像是明白了什麼,正想回頭,梁初楹已經趁他失神先掙脫了他的桎梏。
還未等他變臉去抓。
梁留安就拿起換鞋凳狠狠砸向了他。
宋知賀被砸得一個趔趄。
還未等他站穩,又被梁留安拽住,緊接著,拳頭挾著風直接擊向了宋知賀的太陽穴。
宋知賀只覺得頭疼欲裂,耳旁也響起了連串的嗡聲。
他摔倒在地。
這還不算完。
梁留安這口氣從下午憋到現在。
事後,他也去查了宋知賀跟那個女人的事情。
這種事情,沒人查的時候,不會有人往那塊想。
但真要查——
這世上哪有密不透風的牆?
梁留安管著一大個集團,手上的人脈不知幾數,比余佳只會查的更多更細。
這一下午的時間,他就把這對狗男女的事查了個底朝天,甚至還直接找上了那個女人。
梁留安平時看起來總是掛著笑的模樣,看起來很好脾氣,但那是沒被人碰到逆鱗。
而家人,就是梁留安的逆鱗。
他一邊揍宋知賀,一邊說:
「宋知賀,你敢欺負我妹妹,活得不耐煩了?」
「當初你娶楹楹的時候,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要你好好對楹楹,要是敢對不起她,我就要了你的命?」
「還敢在外面養女人,你當我們梁家人是死人啊?」
宋知賀完全沒法反抗。
他已經被打到吐血,一雙眼睛卻還執拗地看著梁初楹。
梁初楹已經從梁留安帶來的人手中接過毛巾,擦拭完身上的雨水了。
看著宋知賀被堂哥揍,梁初楹沒有立刻插手。
如果沒有剛才那些話那些事,她願聿和他好聚好散。
可宋知賀的話實在噁心到了她……
她是聽過那個司茵茵的側臉和她有些像,但那也只是一晃眼時的感受罷了。
先不說宋知賀跟那個女人糾纏這麼久。
就說宋知賀當初真是因為看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那也足夠讓她噁心了。
連相愛多年的枕邊人都能看錯。
她該怎麼評判他呢?
屋內只有梁留安的拳頭聲和宋知賀壓抑的悶哼聲。
原本直勾勾看著她的男人,此時也受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哥,好了。」
梁初楹終於出聲喊停。
「我們該回家了。」
梁留安還是聽她的話,也不可能真的把宋知賀打死。
「以後別讓我再見到你!」他狠狠呸了宋知賀一口,才沉著臉站了起來。
從梁初楹手中接過毛巾,梁留安隨便擦了下,就跟梁初楹說道:「走,我們回家。」
梁初楹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她看了宋知賀一眼,準備離開。
身後卻再次傳來宋知賀嘶啞的聲音:「初楹,別走,別離開我——」
還有他掙扎著想朝她爬過來的身體和挽留的手。
梁初楹腳步一頓。
到底這麼多年,她輕嘆了口氣:「哥,給他留個人,打個醫院的電話吧。」
「放心,有人在。」梁留安和她說。
梁初楹不知道他說的人是誰,直到梁留安讓人把人帶進來——
梁初楹看著不遠處那張她這幾天每天都在搜索的臉,才知道她哥說的人究竟是誰。
司茵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