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姥爺生病了,你會留下來照顧姥爺嗎!」當天梁初楹沒有留在清湖灣過夜,梁聿同她約定好時間後,次日一早便驅車將她接過來。
冬季的清晨看上去同夜晚無異,樑上沒什麼車輛。
梁聿沒按喇叭,看著她從單元樓里出來,纖細的身形裹著件長款羽絨服,羊皮短靴擋風效果良好,即便如此,她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
「不好意思啊,昨晚沒休息好。」
梁初楹戴上口罩,拉開同他的距離,梁聿看出她面色蒼白,遞給她一杯早上現磨的豆漿。
「感冒了?」
她點頭,「嗯,不過還好,不是很難受。」
捧著一杯溫熱的豆漿,梁初楹感受到了雪中送炭的滋味。梁聿將車內空調溫度調高,讓她先闔眼休息,到了目的地他再喊醒她。梁初楹這會特別睏倦,實在沒有精力再去同他客氣。
梁聿淡定地驅車開了一段梁,到底不是很放心,停靠在梁邊,壓低了聲問她:「座椅加熱要給你打開嗎?」
梁初楹嗯了聲,細若蚊吶。
「昭昭。」梁聿喚她,傾身靠近時,似有淺淡的茉莉香氣纏繞而上,他眼尾鬆了下,「你右後方有個調節按鈕,將座椅放平會更舒服些。」
回應他的只有一片空寂。
她似是睡得並不安穩,小巧挺翹的鼻尖輕皺,眉心擰成了一個結。看起來睡得並不安穩。
沉思良久,梁聿掌背落在她額間探了探。
她的額間燙得驚人,從圍巾里露出來的一截脖頸隱隱泛著紅,似有薄汗氳出。或許是處在睡夢中的緣故,察覺到他比她稍低的體溫,驀然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掌心往自己臉頰貼緊。
羽絨服領口本就寬大,她沒有將拉鏈拉到底,經過這麼一掙,大片白皙的肌膚暴露在視線中。
梁聿喉結滾動,克制地移開目光。
溫沉的語調含著自己都未能捕捉的喑啞,「昭昭,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怕她沒聽見,他清嗓過後,又重複了一遍。
她輕輕哼了聲,蹙緊的眉梢似是不滿他的離開。指尖交握的地方反倒收得更緊。
這是很沒安全感的表現。
梁聿趨近無奈,只能用近似於哄小朋友般的語氣,「昭昭,你先鬆手,我才能開車。」
梁初楹悠悠轉醒,入目便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顏。他坐在主駕位上,身體卻是往她的方向傾斜,向來端方自持的人,襯衣因此而繃緊。得益於他常年鍛鍊,寬肩窄腰在單薄的布料下,幾乎無所遁形。
她沒怎麼去過健身房,但刷到過許多身體格外健壯的男博主。過分誇張的鼓脹感她難以欣賞,薄肌又覺得缺乏一定的荷爾蒙張力,而梁聿胸腹處的肌理,讓她覺得恰到好處,哪怕僅掃一眼,都讓人面紅心跳。
這樣盯著別人看已經算是越界,梁初楹斂了斂眸,「梁先生。是到了嗎?」
「最近流感肆虐,你可能生病了。」梁聿語速慢下來,很輕地抬眉示意她,「我正準備帶你去最近的醫院。」
經他提醒,梁初楹這才意識到,她正抓著他的手當作降溫貼!
「對不起……」她口乾舌燥,說話帶著生病的熹微虛弱顫音。
好在梁聿沒有介意她的冒犯,兩人心照不宣地掠過了剛才那一瞬的心猿意馬。
「不用麻煩了。」梁初楹回憶了下自己的症狀,輕微發熱、頭痛、鼻塞,以及畏寒,「大概率是風寒感冒,待會我去買點抗病毒顆粒就好。體溫計、布洛芬、傷風感冒沖劑之類的,梁先生那裡有嗎?」
「常見的藥醫療箱裡應該備齊了。」
梁家各處常備的藥都是趙女士一手配製,她本就是協和的心內科專家,格外注重急救類藥品的配置。根據每家的情況列了清單,仔細記錄了藥品保質期。
她不肯去醫院,梁聿也沒再堅持,見她對這些很熟悉,「我記得你本科和碩士不是醫學類相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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