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指略有些刻意地捏住了袖口。
701考場的事目前還沒傳開,當時老闆們怕事情擴散影響不好,叮囑考場的考生都不要外傳,但這種軟性威脅作用不大,估計起不到什麼效果。
但至少現在還沒多少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沒幾個人認識她。
梁初楹仍舊按照以前的習慣生活,舉辦方的態度目前還不明朗,但是至少沒有再把她找過去問,頗有些「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意味。
隔天她看見梁聿拎著個快遞盒進來,拆開了是一支錄音筆。
梁聿拿著錄音筆看了她一眼,梁初楹心領神會:「讓我去套話嗎?」
「莊羽現在估計很小心,不會讓你見她兒子的。」梁聿回。
那梁初楹就沒有辦法了,「那怎麼辦?」屆時,梁聿仿佛置身於輿論中心。
但他只是直直站著,淡漠地斂著神情,不發一言。
最前方那個老師舉著喇叭大聲喊著「安靜」,他發了脾氣,喊了三四下才把場子靜下來。
梁初楹踮了腳,勉強能看楹他的臉,這人在比賽的宣傳海報上也露過臉,好像是本市珠算協會的會長,叫冷思成,人長得很和藹,就是有點啤酒肚和中年謝頂。
冷會長板著個國字臉,義正言辭地教訓道:「你們說這種話很好意思嗎?人家比你們厲害、比你們牛,是他的錯嗎?」
儘管這樣,還是有不服氣的,高聲闡明自己的主張:「我們只是想要公平的比賽!」
冷思成沉默了一會兒,喇叭里是他粗粗喘氣的聲音,他又問:「你說說哪裡不公平?」
「你看起來跟他年齡差不多,你也不是智障兒童,你說你們在客觀條件上有什麼是稱得上『不公平』的?」
上一秒他說這話時還算是平靜,下一秒他突然摔了喇叭,眉頭擰在一起高聲說:
「我最聽不得你們以『不公平』為藉口來掩蓋自己不如人的事實,技不如人就多練,你只能夠要求自己跟上走得快的,不能要求走得快的停下來被你超越吧,做什麼青天白日夢呢?」
冷思成又拔高了音調,幾乎快喊破音了:「梁聿正常參賽,沒信心的你就退賽,自己收拾東西滾蛋,誰慣的你們?」
場內所有人都害怕地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大廳里鴉雀無聲,只能聽見窗外唧唧不絕的鳥鳴。
梁初楹也跟大家一樣把腦袋往下壓,她偷偷撇著眼睛往梁聿那邊瞄了一眼,少年仍立著頭,微眯了眸子往前台看,輪廓分明的側臉鍍上陽光。
一直到冷會長背著手離開,室內才恢復生機,被教訓的那個人開始罵罵咧咧的:「靠,我還沒說幾句呢他就懟,口水快噴我這兒來了。」
「走嗎?」梁聿偏頭問她。
梁初楹點點頭,兩個人從那人身邊掠過去,梁聿側眸睨他一眼,然後輕飄飄收回視線。
今天算是大家最安分的一天,球場沒人打球,空了一下午,只是偶有幾隻蟬在上面跳。
大廳里擠滿了人,撥算珠的聲音經久不絕,梁初楹大半夜起來接水,還從樓上看到一樓有人點著燈練習。
不知道是不是一萬塊獎金的誘惑,梁初楹難得起了個大早,跟打了雞血一樣,第一次跟著梁聿去大操場跑了幾圈步,那時候天還沒亮,只有零星幾個路燈點著,歡贈一點燈火。
八點。
他們準時坐進布置好的考場裡,跟學校里的卷面考試制度差不多,都需要上交一切智能設備。
探測儀挨個檢查,沒出問題。
梁初楹坐在自己的位置,突然覺得有點兒緊張,明明感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她還是打了個噴嚏出來。
考試前聽說會長臨時改了幾個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天被氣到的原因。
所以,拿到卷子的時候,梁初楹看著那幾個複雜的大額混合運算,甚至還有加括號的優先級運算,跟考級的卷子不同。
但梁初楹掃了眼題覺得,這甚至已經超過能手三級的難度了。
可這才是第一輪篩選。
梁初楹做了幾下深呼吸,在鈴聲響起的時候撥了第一個珠子,逼仄狹小的房間裡充斥著啪嗒聲,好像進去了槍梁彈雨的戰場。
不知道過了幾分鐘,也可能是十幾分鐘,梁初楹突然看到坐在自己左前方那個男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型計算器,大概只有四個大拇指蓋拼起來那麼大,進場時居然沒被監考老師發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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