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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父母達成的約定,最後以秦安宇父親黑臉而結束,不了了之。

現在她爸還出不來,只能由梁初楹自己去跟秦家解釋了。

在微信的界面停留了一會兒,梁初楹沒憋出字來,皺皺眉毛翻了個身,側躺著,也還是沒能打出字來。

她知道秦安宇也沒那意思,跟他說可能也不大管用,得跟對方父母解釋一下,畢竟這事兒當初是梁慶主張的,但現在梁慶沒法脫身,並且當初是她先在桌上抗議的,秦安宇的媽媽倒還好說話,但他爸看起來不太好惹。

她位置在窗邊,雨滴吧嗒吧嗒地落在玻璃窗上,梁初楹側頭望了一眼,滿眼水霧。

胡玉婷為了感謝她,拉著她說下晚自習以後要約她一起去學校外的小攤上吃東西,市一中的晚自習要九點以後才下,雨停了,學校大門口圍滿了小推車,油煙味沖淡了雨水的潮意。

梁初楹看著油鍋里翻滾的熱浪,接過幾個炸串,跟同桌道別,胡玉婷朝她擺手說再見,梁初楹在原地怔然一會兒,莞爾笑了下。

炸串上的油淌到她指甲蓋上,梁初楹象徵性咬了一口,外皮上掛了一層油和孜然,調料的味道比食材的原味要重得多。

前幾年市里拆了一批房子,阿婆以前的住處就在拆遷範圍內,事後補貼了一套還建房,只不過地域不在繁華地區,距離學校不遠不近的,步行大概需要十五分鐘,梁初楹下了晚自習都是步行回家。

阿婆一般都睡得挺早的,只不過今天梁初楹到家的時候,客廳里的燈還亮著,阿婆在客廳里蓋著毯子看電視,老花鏡反射出電視機屏幕上的彩光。

梁初楹邊換鞋邊問了一聲:「怎麼還沒睡?」梁初楹開學的第二個月,迎來了這個季節的第一場雨,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說她的貧困生申請批下來了,一年能領一千五百塊。

她頂開原子筆的筆蓋,抿著唇假裝靦腆地笑了下,說「好」,梁初楹知道老師都喜歡這樣安靜乖巧的好學生。

她趴在桌子邊上填表格,班主任撈起自己泡了毛尖的茶杯,嘬了一口,又問:「梁初楹,你奶奶身體怎麼樣啊?」

她眼也不抬,應了聲:「挺好的。」寫完一套物理卷以後,梁初楹把東西都裝進了書包里,在整理外套的時候從口袋裡摸到了金友媛的電話手錶。

本來是交給她保管的,結果忘記還給她了。

金友媛的電話手錶里,梁初楹的電話還排在第一個,興許是年齡層比父母近一點,金友媛特別依賴她,但其實梁初楹自己有點受不起這份信任,她對金友媛一直是懷著愧疚的心情的。

梁初楹把手錶也捎上了,打算在放學後送去金家。

因為不是高三,學校的任務相對沒有那麼緊張,天氣漸漸回暖以後,體育課開始參加戶外活動,梁初楹的運動細胞超好,平時的體測基本都是滿分,測完了就溜去教室吹空調,見到躲懶的胡玉婷以後才想起什麼,從文具盒裡把那根鋼筆撈出來,還給了她:「好像裝錯了。」

胡玉婷看了一眼,笑了笑,告訴她:「不是裝錯了,本來想跟你說的,但這一陣你一下課就趴在桌子上睡覺,所以沒找到機會。」

梁初楹有些怔然,等著她的下文。

胡玉婷把鋼筆筆帽頂開,把筆蓋內側對著她,說:「你看,這裡面刻了字的,是『贈梁初楹』,應該是別人送給你的禮物吧,雖然確實從來不見你用鋼筆,但是我覺得這禮物還挺用心的,你還是收下吧。」

梁初楹接過這支筆,用指尖往裡探了探,確實刻了那三個字。

春天已至,學校里種的楊樹洋洋灑灑地飄起了楊絮,從教室的窗戶里溜進來,落得地上、桌上到處都是。

梁初楹的指尖摩挲過那三個小字,微微低眼,有些抱歉地說:「對不起,我不知道刻了這個。」

她倒是沒想到梁家對一個窮學生也會這樣細緻地準備一件禮物。

胡玉婷沒什麼所謂地擺擺手:「沒事,又不影響什麼。」

這支鋼筆,轉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她手上。

晚上放了學以後,梁初楹背著書包去了金家,卻在抬手準備摁門鈴的時候看見旁邊的圍牆上爬了個人。

她呼吸停了一下,跑到牆角把那個人從圍牆上撈下來,對方摔得厲害,被梁初楹摁在地上,她揮了拳頭準備往他臉上砸,卻猝不及防聽見圍牆裡側傳來金友媛的聲音:「聶湛哥,你來了嗎?」

梁初楹的拳頭停在半空,她一皺眉,就著爬牆那人墊好的石頭踩上去,看見了穿了個大棉襖把自己裹成一團的金友媛。

天已經黑了,圍牆邊幾盞路燈尚且還亮著,金友媛看見她以後肩膀都抖了一下,兩隻大眼睛眨了眨,又低下去看地面。

「你怎麼在這兒?」梁初楹問她,語氣算不上好聲好氣。

被打趴下的那個人摔得厲害,有點站不起來,就抓了她的腳踝,梁初楹瞥他一眼,一腳把人踢開,他又跌回去,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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