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方圓五公里以內唯一一台收費電話。
他打算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
「老闆，打個電話。」
「一分鐘一塊。」
「便宜點？」
「不打就趕緊走，別占地方。」
唐簡咬牙切齒掏出一塊錢，拍在桌子上，拿起一旁的褪色紅話筒前先組織了一遍語言，準備儘可能在一分鐘內結束對話，這才按下號碼。
只是當他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時，話筒「啪」的一聲掉在破檯面上。
正翹著腳看雜誌的老闆火大回頭：「不會小心點？摔壞了你賠得起嗎？」
入目卻空無一人，剛剛還在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不見了。
「人呢？」
「靠，沒素質。」
「不過倒是記得給錢。」
老闆捏起錢隨手拉開抽屜扔進去，又躺回躺椅拿起雜誌，嘿嘿笑得猥瑣。
「這外頭淘回來的東西就是帶勁啊。」
……
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時，唐簡眼前一花，原本破舊的小賣部消失，他出現在一個奇特的白色中。
空間中亮著似乎永遠不會滅的柔和白光，一道機械音在空間中迴蕩。
【歡迎來到哈基米管理中心。】
【我是中心。】
哈基米管理中心？是招聘啟示上留的招聘方的名字。
「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剛剛不是在打電話嗎？」
【招聘啟示為授權，號碼為通行證，撥打號碼視為進入中心的申請。】
所以他打了電話，相當於做了申請，就被放進了這所謂的管理中心裡？
唐簡遲疑片刻，想起招聘啟示上的待遇，咬咬牙。
「你們這招飼養員？」
【是的。】
【誠聘哈基米飼養員。】
【工作待遇，所見即所得，還有更多福利和待遇等你發現。】
通過和系統的溝通，唐簡大致了解了這份工作的情況。
哈基米這個詞的意思和他想的差不多，代指可愛的東西。
招聘的飼養員主要負責飼養管理中心的哈基米，幫助它們順利長大。
他基本上只要完成每天必做的幾個任務，就能拿到工資。
除了這些之外，對飼養員還有一個要求，工作過程需要直播，不過直播這件事不用他操心。
而且直播的時候他可以選擇遮擋模式，能保證不會被看到臉認出身份，直播的錢也全部歸他所有。
最後是試用期，試用期時間不固定，主要看表現，最長一個月。
通過試用期會給五千獎金，沒有通過則會被辭退，忘記和中心相關的事情，不過正常工作的錢會照給。
唐簡聽完後很是心動，畢竟他現在火燒眉毛的需要錢，哪怕這份工作有貓膩，他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
「我要怎麼才能得到這份工作？」
【通過測試內容即可。】
【是否進行測試？】
唐簡猶豫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一顆光球出現在他面前，唐簡剛看過去，某種像是壓力的東西鋪天蓋席捲過來，令他眼前發黑，只能看到微弱的光球呼吸光。
【第一項測試：精神承受測試，堅持時間越長，得分越高。】
唐簡緊緊扣住掌心，咬牙堅持，額頭的汗水漸漸匯聚，順著下巴滴落。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耳邊才再次聽到系統的機械聲。
【檢測到受試者狀態達到極限，停止測試。】
唐簡心下一緊。
【測試結果……】
【及格。】
唐簡腿一軟，勉強撐住，重重呼吸著。
【第二項測試開始。】
第二項測試既沒介紹內容，也沒介紹通過條件，沒頭沒腦就開始了。
唐簡有些茫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大屏幕，屏幕上，有三個黑色剪影。
那剪影有些奇特。
第一個剪影最初近乎呈正圓形，後迅速膨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邊緣開裂像是根根猙獰倒刺。
第二個剪影最初便是縹緲的一片，四處游來走去飄忽不定，但剪影的顏色似乎格外深邃特殊，像是能攝人心魄。
第三個剪影最初便不規則，後來大量陰影從下部蔓延，密密麻麻。
最初看的時候，唐簡本以為那可能是管理中心的哈基米的剪影，但看到後面，他又推翻了心中的想法。
因為剪影實在太奇怪了。
可能是什麼心理測試吧。
不是有什麼根據看圖形，來給出感受，進而確定被測試的人是什麼心理的測試嗎？
唐簡組織了半天陽光向上一點的語言，等著系統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