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來福說,賀二少爺一早給咱們家小郎君送吃的來,隨後又說陪小郎君過來跑步,咱們家小郎君困得睜不開眼,剛才抱屋裡矮榻上睡著了。」
漁娘不情不願地坐起來換衣裳,冷笑一聲:「聽他胡說,肯定是賀二郎故意使壞。」
漁娘猜不明白,大早上的他跑來她院子做什麼。
換好衣裳梳好頭髮出去,漁娘氣勢洶洶:「賀文嘉,你做甚?」
賀文嘉被她嚇了一跳,手中茶盞沒碰住摔地上,他的手被熱茶燙了一下,哎喲著跳起來。
「快,端水來!」
伺候的丫頭婆子們嚇了一跳,幸好伺候的小丫頭手中端著一盆冷了的洗臉水,漁娘拉著,立刻把他的手按水盆子裡。
「你大清早的你過來鬧騰什麼,你最好真有事找我。」漁娘被他嚇得瞌睡都清醒了,火氣有些上頭。
被她按著手,還用的是她的洗臉盆,賀文嘉頓時臉紅,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說:「我來問你借本書。」
漁娘扯起他的爪子瞧,幸好,熱茶沒有多燙,手只有點紅,漁娘丟開他的手。
「呵,這藉口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賀文嘉覺得心里有許多話想說,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他悄悄看漁娘,漁娘只瞪他:「看我做什麼,說話。」
賀文嘉煩躁地撓頭:「孫允那小子你熟不熟?」
「不熟,你問他幹什麼,你跟他不對付?」
「我跟他沒有不對付,他就是不愛搭理我和王蒼,明明讀書讀得不好,卻傲氣得很,他不會跟先生說我和王蒼的壞話,以後先生就不理我們了吧。」
賀文嘉愁眉苦臉的:「昨兒我聽我爹說,先生和師娘給那小子買了許多布,做了七八身衣裳,對他可重視了。」
賀文嘉這話,只有第一句是真心話,後面越說越偏,越偏越編,聽起來倒也像那麼回事。
漁娘上套了,認真勸道:「你別為這事兒擔心,你和王蒼是先生一手教大的,你們是什麼人他肯定很明白,就算孫允說你們壞話先生也不會信。」
「而且,孫允那人心氣兒高,也不是會說人壞話的人,我看你想多了。」
「好哇,梅羨漁,你幫著孫允說話。」
漁娘雙手叉腰,正要反駁他,賀文嘉又委屈巴巴:「你家繡娘給孫允那小子做衣裳,都沒給我做過。」
漁娘撲哧笑了:「賀文嘉,你是小孩子嗎?這點事也值得你委屈。」
「怎麼不值得?你是我的青梅竹馬,要是被孫允那小子騙走了,我怎麼辦。」
「什麼……青梅竹馬的……」
漁娘本只當兩人吵嘴,話趕話,說到哪兒算哪兒,賀文嘉突然從脖子到臉突然紅透,扭頭不看她。
頓時,開玩笑的話不敢再說。
漁娘也有些不自在,好端端的,賀文嘉他在幹什麼?
漁娘沒經過這些事,不過到底是姑娘家,漁娘直覺這種氣氛不太尋常,她也悄悄扭頭不看他。
兩人尷尬地站著,屋裡伺候的丫頭們也不敢吭聲。
「那,你,你不是來借書的嗎?想借什麼書啊?」
「不記得名字了,我要去你家書樓里瞧瞧。」
「那你去瞧吧。」
「你不去?」
「那我去幫你找找書?」
「嗯。」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也沒像以前並肩走在一起,叫人瞧了,有點特別的意味。
管事媽媽小林氏給屋裡丫頭使眼色:「愣著幹什麼,快跟過去。」
阿青放下手中的活兒,趕緊跟著主子過去。
阿青遲了幾步,等她進門時,賀文嘉手裡已經拿著一本書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脖子上更紅了。
賀文嘉拿著書走了,阿青問她家小姐:「賀二少爺怎麼走了?」
漁娘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他來拿書,拿到了自然走了。」
阿青覺得有點不對,不等她細想,漁娘拉著阿青:「走吧,去吃飯,我也餓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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