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冷笑:「想他做什麼?你費了那麼多心血教他,他領情嗎?孫允若是考中秀才,難道他還會感激你不成?」
「孫允,唉,被教壞了。」
「少給他找藉口,都十八九歲的人了,孫平和羨林都比他像樣些。」
要不是看在孫潯也姓孫的份上,于氏真想說你們孫家從根子上就壞掉了。
孫潯嘆了口氣,罷了,罷了。
孫潯不管孫家的事了,過了大半月,五月底,淮安安東縣送來一封信,孫族長來信說孫允考中了秀才廩生,秋天要去考舉人試,兩邊奔走不及,就不來南溪縣了。
于氏忍著噁心看完信,氣道:「你還惦記他呢,他連一句半句的話都沒有,全是他祖父夾槍帶棒的話。怎麼,他孫允說考舉人就能考中了?真這麼厲害,怎麼以前考個秀才幾次三番考不中?」
「哼,得了便宜還賣乖,這爺孫倆若是在我面前,我非得罵幾句不可。」
「好了,你的身體好不容易才養好,跟他們生什麼氣?你要是氣病了,回頭漁娘要說你了。」
于氏聽到漁娘心裡才稍微舒坦點,端起茶喝了半盞,消了氣,才道:「你們孫家人就是有這個本事,能把知禮的好人氣成潑婦。」
孫潯笑道:「又來了,我的夫人從來都是知禮的賢妻,怎麼會是潑婦。」
于氏斜他一眼:「我看吶,當潑婦挺好,一頓好罵,罵完了心裡舒坦,免得把自己氣出病來。」
孫潯保證:「以後你不開口,我絕不回孫家村。」
「我沒那麼霸道,以後你想回孫家村回你的,別叫上我就成,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好好好,都不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夫妻倆在屋裡鬧一場,漁娘原本不知道,過了兩日來請安,聽師娘說起孫家那封氣人的信才知道兩人吵架了。
「我知道師娘肯定不是生孫家人的氣,您是氣他們薄待師父,叫師父受委屈。」
于氏拊掌嘆道:「還是你這個貼心小寶貝明白我,你師父那是個傻的,從小到大被孫家族裡欺負,每次他話說得狠,心裡卻還對孫家留著三分情面。」
漁娘靠過去撒嬌:「要不說您跟師父配呢,師父就需要您為他出頭。」
于氏大笑:「有本事這話你去你師父跟前說,看他認不認。」
「事實如此,他否認也無用。」
于氏又笑起來:「是了,你師父那人,有時候就是好面子,咱不用全聽他的話。」
范江橋和孫潯剛進門,聽到這話,范江橋安慰地拍拍他肩膀:「孫兄,嫂子真是快言快語。」
孫潯能怎麼辦,只能裝作沒聽到,請范江橋去書房。
溫子喬一家已經到南溪縣了,溫家人還是住在梅家東北角,溫子喬去孫家讀書,喬氏歇了兩日就帶著兒媳去前頭拜見主家。
漁娘不在家,林氏見了喬石婆媳倆,留人喝茶,說了會兒話,人走時林氏補送了一份新婚賀禮。
「我看這位小娘子是個實誠人,不像是會作妖的。」林媽媽如是道。
林氏也覺得這個謝氏不錯,應不會生出事端來。
謝氏何止不會生事端,她穩重的性子跟溫子喬一模一樣,夫妻倆能過到一塊兒去再正常不過了。
謝氏跟著林媽媽學人情來往,算帳辦事,漁娘在主院見過幾回謝氏,她覺得謝氏聰明,就把謝氏帶去師娘跟前,叫謝氏跟著師娘讀書,琴棋書畫學不來,也能懂幾分。
這下好了,每日早上夫妻倆一塊兒去孫家讀書,夫妻之情中,竟生出幾分同窗並肩戰鬥的情誼,感情越來越好了。
喬老夫人高興,後頭給漁娘送了幾回小點心當作感謝。
今年天氣不似去年熱,入夏後,五月六月早晚都涼快,等到七月天氣熱起來,賀文嘉、溫子喬他們要出發去益州府了。
漁娘要去益州府,於是叫阿青去問問謝氏,謝氏也說要去,她還沒去過省城,正好去開開眼界。
黃有功、朱潤玉、汪直、胡瑋及府學內十幾個甲班乙班的學子們都要去益州府,大家約好了從敘州府一塊兒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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