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娘笑道:「我爹娘長得也挺高的,我或是像我爹娘。」
沈從鳴一口咬定:「肯定是像你祖父!你長得高像你祖父,會讀書也像你祖父。你爹是個不中用的,你哪能像他。」
沈祖母怨怪道:「你個老頭子,說話忒難聽了,哪有當著女兒的面說人家爹不好的。」
沈祖父輕哼:「他喊我一聲叔父,我還說他不得了?」
「說得,說得,您是長輩自然說得。」漁娘扶他老人家坐下。
沈從鳴坐下忍不住錘了錘酸疼的腰,他笑著跟漁娘說:「你先生把你教得好,你寫的書呀,幾本遊記和那本《青雲志》,我和你沈祖母都看過,寫得好!你青雲志里借張青雲之手寫的策論,比你沈大哥強多了,他若是有你幾分本事,早就考中進士了哦。」
沈祖母幫腔:「可不是,漁娘如今得了皇命,都開始收徒弟了,我還說叫我們家大郎也拜漁娘為師。」
漁娘無奈:「您老人家怎麼又提這事了。」
沈從鳴:「哦,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漁娘想簡單解釋兩句就算了,沈祖母是個會說的,不等漁娘開口就把遊記、輿圖、侯家之事說得清清楚楚。
末了,沈祖母還反問一句:「老頭子,你說合適不合適吧。」
沈從鳴心想,這倒也是一條路子!
可如今朝中的局勢瞬息萬變,他就算是個地方上的微末小官他也聽到過一些消息,江蘇的事情還沒落定,還有其他幾個省,後頭且有的鬧騰。
他沈家沒個依靠,不像侯家在皇上那兒掛了名的,他家重光萬一有個什麼,他老頭子可承受不起。
沈從鳴出身低微,又不愛奉承上官,他還是從前朝熬到今朝的官員,在一些事情上,他比一般官員更加謹慎。
漁娘微笑著道:「沈祖父,您庇護我家十餘年,我們兩家的感情不用明言,只要能幫得上沈大哥,不用您開口,我就給您辦了。我若是做的不好,我爹娘都要寫信來罵我。」
在漁娘看來,沈重光打小被長輩看顧長大,跟侯家那兩兄弟比,性子弱了些,不適合幹這個。
再有,梅沈兩家關係親近,又不同於侯家,沒有師徒這層關係,漁娘也會對沈家之事盡心竭力。
漁娘的意思,沈從鳴自然是明白的,他對梅家知恩圖報的人品自然也是信得過的。
沈從鳴思量再三:「且不著急,先叫大郎好好讀書吧。他若自己沒本事,就算借了漁娘的光走到皇上跟前,他也站不住腳。」
沈祖母輕嘆一聲,隨即道:「也好,他若是連進士都考不上,連你都不如,也不用盼日後了。」
沈從鳴不滿:「你看看你,張口閉口就嫌棄我兩句,你說我哪裡不好?跟著我這麼多年,我哪裡虧了你不成?」
「哼,我這麼大歲數還為小輩操心,難道我過得容易了?」
「那你得怪你兒子孫子不爭氣。」
「沈從鳴你個不要臉老貨,兒子孫子難道不是你沈家的?怎麼就算到我老婆子頭上了?」
漁娘瞪大眼睛,沈祖父沈祖母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一言不合就吵架呀,真不拿她當外人。
沈重光她娘對漁娘笑了笑,公婆多少年都是這樣過來的,她這個當兒媳的都習慣了。
漁娘唉低一聲,老兩口都扭頭看她。
「沈祖父,沈祖母,我餓了。」漁娘故意扮可憐。
沈祖母立刻說:「哎喲,都這個時辰了,該到用晚食的時候了。」
沈從鳴也不爭了,他笑著說:「走吧,先用飯。」
用飯的時候漁娘見到沈重光夫妻倆和他們的孩子,漁娘來的時候沒有帶見面禮,下午阿青回了一趟客棧帶了三塊玉佩來,漁娘給三個孩子一人一塊。
三個孩子兩男一女,最大的已經九歲了,讀書都讀了三四年了,再過幾年就可以去試試童生試了。
再不趕緊著些,到時候沈重光要跟他兒子一塊兒考科舉了,怪不得沈祖母著急。
用了晚食,時候不早了,沈家老兩口留漁娘住下,漁娘自然不會推辭,住一日還是可以的,不過明日晚上她要回客棧,後日一早要出發去寧夏衛。
漁娘笑道:「惠敏郡主一心念著去草原跑馬,若不是跟我們一起出來的任二娘子身子不舒坦,我們也不會在太原府留兩日。」
想到跟漁娘一起出來的還有郡主,沈從鳴不好留她,只說:「寧夏衛那邊雖然有軍隊駐守,到底不太平,你們幾個姑娘家玩歸玩,別越過邊境。」
「您別擔心,我們知道的。」
漁娘提起今日在街上看到許多外邦商人:「咱們跟北邊韃靼通商還沒斷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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