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打小跟著主子,哪裡見過那些場面,頭一會兒碰到真是挺嚇人,後來習慣了,倒也還好。」
阿青記憶最深刻的還是陰山北邊草原驚險萬分那一晚,現在想起來依然心驚肉跳。
˙這些事不好跟阿朱說,阿青就道:「你的婚事可定下了?」
阿朱不好意思地轉過眼去:「定下了。」
「定的誰家。」
「你知道的。」
阿青猜道:「不會是梅管家的大兒子梅順吧?」
正是梅順呢。
阿朱的父親是梅家的帳房,她爹原本打算跟主子討了她的身契,叫她出去嫁人,隨便找個讀書人,或是開鋪子的清白人家都使得。
阿朱不願意,她想跟著娘子做事。這樣一來,只好在家裡找。
阿青知道阿朱跟梅順關係不錯,阿青頭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阿青笑道:「咱們大管家會教人,他家兩個兒子都不錯。只是梅順不如他弟弟會讀書,以後他弟弟脫了籍還能去考功名。」
阿青的意思阿朱自然明白,她道:「我爹也跟你這般說,不過梅順雖不擅讀書,他卻十分會跟人打交道,以後就算當不了管家,去外頭做個管事也是行的。」
「你想明白就好。」
外面大雪紛飛,兩人在屋裡烤火一處說著話,不知不覺半下午過去。
到未時末,小丫頭來傳話,說裡頭說主子醒了,阿青和阿朱這才進去主院伺候。
漁娘打了個哈欠起身,穿好衣裳,喝了一盞茶醒醒神,這才慢吞吞去書房。
書房的窗外和門外都有人守著,漁娘進門就看到她剛完成的西北輿圖。
從陰山至哈密衛,從哈密衛再到阿端衛,曲折蜿蜒,西北邊境盡在圖上。
漁娘仔細回憶後,確定自己的輿圖沒錯,她拿了一張新的厚實宣紙出來,她要再複製一張。
她畫熟了,手快得很,賀文嘉下值家來時,她剛好畫完最後一筆。
賀文嘉推開門大步進來,漁娘抬起頭。
賀文嘉笑著跑過來:「好哇,你現在不得了了,回個家還要我三催四請,你可把我這個夫君放在心裡?」
漁娘放下筆,笑著道:「誰叫你沒空閒,你若是有空閒,我就帶你一塊兒出門了。」
賀文嘉伸手一拉,漁娘掉進他懷裡,夫妻倆一塊兒跌坐在圈椅上:「哼,你就是故意為難我。」
「那你也是故意為難我,這麼重要的事,難道我還能不去?」漁娘腦袋靠過去,兩人親密地依偎著。
賀文嘉嘆氣,看著她的臉道:「這段時日辛苦了吧。」
是辛苦,不過也還受得住。
賀文嘉小聲道:「半個月前皇上就跟我提西北的事,說西北不安生,等忙完手中的事定不會輕饒他們。」
漁娘心頭知道,說的應該是北境那邊的事情。
「今天早上我去保和殿當差時皇上提到你了,叫你明兒一早進宮拜見皇后娘娘。」
今兒一早漁娘才回京,宮裡應該就收到消息了?不過也正常。
漁娘早就做好了準備,她指著桌上的兩張輿圖:「正好,我要把輿圖交上去,事情了了咱們好準備過年。」
「只怕也不行,你忘了北境的圖紙?」
漁娘當然記得北境的圖紙:「那個不著急吧。」
「北境的圖紙在宮裡,我猜明兒你進宮拜見皇后娘娘,到時候借賞賜的名頭會把圖紙給你。」
「給就給吧,北境的輿圖不急在一時。」
夫妻倆抱在一起親親密密說話,漁娘捏著他指頭道:「剛才進門可去見過大哥大嫂了?」
「還沒有,一會兒就去。」
漁娘打他:「那還不快去。」
夫妻倆也不在書房磨嘰了,趕緊起身去東廂房那邊。他們過去時大嫂陪著安安在玩,大哥在看書。
「大哥,大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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