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局促不安在紙醉金迷的燈光下無所遁形。
察覺她步伐怯後,梁西朝伸手握了過來,「往哪走呢。」
「從今往後,你只能走向我。」
那是她第一次踏入梁西朝的世界。
第一次知道梁西朝的規矩。
她只能走向他。
因為她腳下的路是他鋪就的。
遇見梁西朝是在外婆治病的那家醫院,院長姓唐,是梁西朝的母親。
白熾燈刺眼的醫院走廊,尤情獨自坐在靠牆的凳子上,手裡是厚厚一沓待繳單據。
她把身上的錢數了又數。
還是不夠,遠遠不夠。
薄薄的幾張紙足以壓垮一個十九歲少女的背脊,她彎下腰,把泛酸的眼睛藏進手心,單薄的身軀在冰冷的燈光下顯得極度無助。
忽然有風颳過,一張單據被吹落到了地面,原本路過的人止住步伐,彎腰把那張薄紙拾了起來,遞迴她面前。
「謝謝……」
尤情伸手去接,順勢抬頭。
濕潤朦朧的視線里是一張矜貴冷峻的臉。
陌生又不陌生。
就在尤情躊躇該怎麼開口讓醫院容許自己暫緩幾天繳費時,護士的一句「不是已經結清了嗎」讓她陷入沉思。
只不過外婆病情每況愈下的噩耗讓她無暇細想對方是誰。
她只知道自己每一天每一刻都活在孤立無援的苦苦掙扎當中。
初期的手術又是一筆高昂的費用,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護士又來告訴她,費用結清了,除了這個消息,還帶給她一張寫著車牌號的便籤條。
上面一串數字寫得洋洋灑灑。
尤情手抬在半空停了三秒,接了過來。
不巧是個颱風暴雨夜,她等在停車場出口快半小時,雨傘被風吹壞,單薄的身子幾乎濕透。
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並沒有讓她知難而退,反而更加清醒和堅定。
等待許久,漆黑鋼硬的車身劃破滂沱雨幕,朝她開了過來。
猛獸蟄伏,勢在必得。
-
「尤小姐一直坐在沙發上。」
頂層,大堂經理站在梁西朝面前事無巨細匯報,「十分鐘前,尤小姐還要了一杯蜂蜜水。」
「她要蜂蜜水幹什麼?」
「這……要來喝啊。」
經理納了悶了,除了喝還能幹嘛。
梁西朝皺起眉。
小姑娘有一套自己的生活小習慣,她喝水只喝白開水,蜂蜜水那玩意兒她平常壓根就沒碰過。
梁西朝霍地站起身,剛走兩步,又坐回去,沉嗓道:「請她上來。」
明亮反光電梯裡,經理用餘光暗暗打量尤情。
年輕漂亮,穿著簡單,身上有明顯的學生氣。
原來梁總喜歡這一款。
純白乾淨,看著沒有半點攻擊性,實際上只用一杯蜂蜜水就讓他們梁總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到頂層,經理伸手攔在電梯門邊,語氣比此前更加恭敬:「尤小姐,您請。」
「謝謝。」
電梯出來,尤情走進那扇敞開著的玻璃門。
梁西朝蹺著腿坐在沙發上,姿態傲岸,明知她來,頭也不抬。
尤情站定在門口,看他三秒。
三、二、一,轉身離開。
手指就要碰到電梯按鈕,身體突然被人騰空一扛,瞬間腦袋充血天旋地轉。
尤情被嚇到,本能驚呼:「梁西朝,你放我下來!」
梁西朝把她扔到沙發上,俯身牢牢禁錮著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把我這當什麼?」
尤情抿著唇,把頭扭向一邊無聲對抗。
梁西朝冷笑,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臉轉過來,冰涼的指腹下滑,虎口管控她細白的側頸,下一秒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被吮得發麻,呼吸被盡數奪取,他又凶又急,尤情很快就受不住,唇邊溢出嗚咽。
梁西朝扣著她亂動的雙腕往上摁住,滾燙的氣息接連餵進她口中。
衣衫在摩擦中走位,他冰涼的指尖不斷擠壓覆攏,尤情身體一顫,背脊不由弓起,卻像主動迎送。
過了許久,直到她徹底在他懷裡軟了下來,梁西朝才終於鬆開,動作改為溫柔安撫,薄唇一下下點在她的唇中。
尤情面泛潮紅,眼瞳濕潤看著他,「你想怎麼樣。」
「你說我想怎麼樣,是你自己過來找的我。」梁西朝吻掉她睫毛上的淚,聲音聽著比她還委屈,「你說我想怎麼樣呢寶寶?」
他依舊低嗓喊她寶寶,只可惜親密無間的表象下滿是惡劣獨占欲。
尤情呼吸平復下來,直截了當問他:「許明橋的事是你做的嗎?」
「不錯。」
「為什麼?」&="&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