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朝在逸品並沒有專屬辦公室,總經理只是掛名。
關明把尤情和廠醫帶到陸泊年的辦公室。
推門進來,關明便道:「梁總,小尤老師十分擔心您的傷情,說是一定要過來看看您呢!」
尤情:「……?」
請不要特意美化我的行為好嗎。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眉骨輕抬,慢悠悠扯唇:「是嗎,那該多謝小尤老師記掛。」
小尤老師。
別人這麼喊她挺正常的。
怎麼到了梁西朝嘴裡,就莫名多了一股似笑非笑的打趣。
醫生放下急救箱,說:「梁總,我先給您做個檢查。」
關明的電話適時響了起來,他走出去接。
「手臂有點酸,小尤老師能幫個忙嗎?」
尤情看著他。
梁西朝亦目不轉視。
「我去叫關助理進來。」
「不用。」
梁西朝垂眸一笑,倒沒真想要她幫忙,「我要脫衣服,麻煩小尤老師轉個身。」
不然,那麼長的傷疤會嚇到她。
「我在外面等。」
尤情直接拉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有風穿過,她沉默站定。
時間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長。
五分鐘後,醫生提著急救箱出來了。
尤情問:「梁總怎麼樣?」
「問題不大,不過,雖然已經拆線,但由於傷口比較長,還是要多注意,儘量避免碰撞到尖銳硬物,免得引起疼痛。」
「他傷在哪?手臂嗎?」她語氣已不像方才開口時的平沉。
醫生看了眼她:「這個問題涉及病人隱私,恕我不能告訴。」
尤情站在走廊躊躇,重新整理好情緒,才推門走進去。
尤情腳步停在沙發前,梁西朝仍然坐在原位,上下對望,彼此都沒有開口。
仿佛一種無聲的對峙。
醫生說,碰撞到堅硬物,應該是剛才在倉庫里她試圖掙脫他時,他的身體碰到了牆面。
「梁總。」尤情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儘量坦然,仿佛只是甲乙方之間的客套問詢:「您的傷還好嗎?」
(′з(′ω『*)輕(灬 ε灬)吻(ω)最(* ̄3 ̄)╭甜(ε)∫羽( -_-)ε`*)毛(*≧з)(ε≦*)整(*  ̄3)(ε ̄ *)理(ˊˋ*)梁西朝神色沉到谷底。
梁總和您都用上了,可真是鐵了心要跟他劃清界限,小沒良心,剛救了她就這麼對他。
「不太好,手挺疼的。」
梁西朝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小尤老師能為我倒杯水嗎?」
此時此刻,陸泊年站門外剛好聽到這句,他意味深長一笑。
小五真夠可以的,苦肉計都使上了。
虧得他以為連醫生都叫來了是真有什麼事。
兩年了,時移事改,陸泊年心裡邊對尤情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早就淡了。
尤情不是一般女人。
他可不想自討苦吃。
也就小五才有那股誓不甘休的勁。
飲水機出水口有些低,尤情拿著杯子,微微彎下腰。
她今天穿的依舊是成套西裝裙,貼身的剪裁襯得腰肢更加不盈一握,裙擺遮到膝蓋往下,露出兩條筆直的小腿。
一頭長髮紮成乾淨利落的馬尾,微微彎下腰的動作,鎖骨那塊兒白得晃眼。
快兩年沒正面見上,梁西朝就這麼一言不發地看著她,從上到下,從頭到尾。
甚至想叫她轉個身,後背也要細看,但她估計會冷著臉罵他變態。
尤情把茶杯放到梁西朝面前,手正要撤開,被他一把握住。
尤情沒有掙動,垂眼看他。
「那個姓周的是不是喜歡你?」
這麼一會兒工夫梁西朝已經摸清了人名。
就像以前,自己身邊但凡出現一個異性都會被他調查。
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或者美其名曰的保護,對她來說都很窒息。
這種過度的保護她並不需要。
他真正目的是要全方面的掌控她而已。
「梁西朝,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看著他包攏自己的手,語氣冷淡地說:「你現在這樣,很不合適。」
梁西朝盯著她,「我剛在倉庫抱你的時候怎麼沒說不合適?」
「所以,我特地過來謝謝您。」
劃清界限的語氣。
「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