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不要別的?」
梁西朝說,「你想吃什麼都行。」
有他在這,這裡頭誰人都不能給他姑娘臉色看。
尤情搖搖頭,說自己不是太餓,要一杯這個試試就行。
尤情身旁隔著兩個位置的一男的正準備點菸,那煙是出了名的味道大。
梁西朝把一包薄荷丟過去,說:「要麼抽這個,要麼出去抽。」
那人愣了下,然後悻悻一笑,趕緊把自己的煙塞回去,把薄荷還回來,「不了不了。」
陸泊年目睹全程,接連嘖了好幾聲,他之所以一門心思非要把小五勸出來,就是想親眼看看,他和他還沒複合的女朋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下是真的開了眼了,這何止是沒複合的女朋友,這是捧在手裡都怕化了的小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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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聞鄴帶著未婚妻進門。
砰的幾聲響起,漫天紙花炸開在他們頭頂。
尤情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出慶祝儀式,但她沒被嚇到,因為梁西朝提前捂住了她的耳朵。
隨後,她手裡也被塞進一個手槍禮花,梁西朝握住她的手教她放了一個。
紙花散完了,尤情這才抬眼去看聞鄴護在懷裡的那個女孩子。
「柯然師姐?」尤情詫異。
「尤情?」柯然注意到她,同樣也挺意外。
柯然比尤情大一屆,兩人以前有過幾次交情,後面柯然被星探發現,大三沒學完就休學出道去了,如今她拍的幾部古裝劇都在熱播當中。
「師妹,好久不見了!」柯然走過來和尤情擁抱。
見狀,坐在尤情身旁的女生便起身讓出了位置。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你,上一次還是咱們在校實驗室里吧,我弄錯了一個數據,實驗差點開空窗,是你幫的我。」
柯然很懷念自己未完待續的學生時代,想和尤情敘敘舊。
但,梁西朝始終坐在尤情旁邊。
他的存在感太強。
柯然幾度欲言又止,尤情便轉頭看了眼梁西朝。
他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旁人的話,實際上周身的注意力全在自己這裡,並且還把她的一隻手握過去擱在腿面,不時把玩捏揉。
她覺得梁西朝今晚有點奇怪。
往日,他不都是把她安置好,自己就跟陸泊年他們去打牌的嗎。
那邊牌局都開好幾輪了,梁西朝卻沒過去,一直陪她待在這角落裡。
尤情便只好開口:「我想和師姐說說話。」
梁西朝輕頷首,準備起身,「行,你要是悶了就來找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隨便點,困了就跟我說,馬上送你回去。」
「好……」
柯然看著梁西朝的背影,很是詫異地說:「沒想到梁總還有這麼體貼的一面,和我之間見到的簡直是兩個人。」
「嗯?」尤情不解。
「之前我陪聞鄴出來,在酒局上見過梁總。」柯然回憶著,說:「他當時和現在很不一樣,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喝酒,整個人也都很陰鬱,生人勿近。」
「後來,我聽陸泊年在梁總面前提了你的名字,但是當時音樂聲太吵,我沒怎麼聽清,就沒當回事。」
柯然頓了頓,看向尤情,「現在看來,陸泊年口中的『又不是最好的,有什麼放不下的』指的就是你了吧?」
「……」
「你想知道梁總當時是怎麼回的嗎?」
不等尤情問,柯然便道:「他說,她在我這兒,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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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那邊聞鄴坐莊,他說今晚高興,就不賭錢,誰輸了誰喝酒,順帶祝他一句新婚快樂。
梁西朝今晚手氣一般,又是半道兒才過來的,心思更是不在牌桌上,一輸輸五輪。
牌局沒多久就散了,聞鄴和柯然牽著手跟大家宣布婚期,又在眾人的鼓掌起鬨之下擁吻了三分鐘。
氣氛烘托到這兒挺曖昧,一包廂成年男女互相對望,也是時候該散了。
「喝多了嗎?」尤情扶著梁西朝往外走。
「有點,頭暈,讓我靠靠。」
有了這個藉口,梁西朝更加肆無忌憚,把整個上半身都往她懷裡蹭,步伐也在搖搖晃晃,真挺像喝多了的。
但也只是像。
尤情知道他沒醉,但她緘默配合著,手臂環著他的後腰把他往車裡帶。
梁西朝是不能開車了,他說關明在來的路上。
「再讓我抱會兒。」
紙醉金迷的城市喧囂被隔絕在車門之外。
梁西朝收攏手臂,抱緊她,蹭著她,灼熱的呼吸和酒意盡數噴灑在她雪白的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