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陸泊年從一輛顏色亮眼的超跑車上下來,進餐廳,落座,摘下墨鏡便道:「怎麼想起來請我吃飯?」
尤情把菜單推過去,「隨便點。」
陸泊年一笑,「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
陸泊年這人雖然不著調,但說話很爽快,尤情便報了房產證上的房主名字,問他,「你認識這個人嗎?」
陸泊年微妙地挑了挑眉,「你是想問新民小區的那套房子?」
「嗯。」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
陸泊年說:「不錯,那房子算是小五的,只不過他早年送給了他表妹,小五知道你要在那附近找房子,就讓中介把那套房子的信息故意貼在你能看到的地方。」
聽完陸泊年的話,尤情沉默下來。
難怪她家的房租會比別人便宜那麼多,並且一直也沒有漲過價。
陸泊年看著尤情。
在很多人眼裡都覺得,她該識趣些,畢竟跟的人是梁西朝,手指頭縫裡漏出來的東西足以令她衣食無憂,她應該乖順聽話,圍著男人的心意打轉才對。
但她沒有,並且還跟小五分了手。
陸泊年想了想,說:「小五隻是想讓你能有個住的地方,不至於搬來搬去。」
「我知道。」
她當然知道,梁西朝對她的關照,她沒那麼不識好歹,也沒憤慨到立刻就打算搬走以示心志。
小院是她和外婆目前的安身立命之所,並且她和外婆都在攢錢試圖把它買下來。
她只不過是,更加清楚地認知到。
那些她需要拼命努力爭取的東西,對於梁西朝來說已然是觸手可及的存在。
城市高樓林立,他是它們的主人。
而她只是芸芸眾生里渺小一粒塵埃。
「能別告訴梁西朝我來問過你嗎。」
「也…行。」
陸泊年馬上道:「不過作為交換,你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小五一直還把你當女朋友,可他說你們還沒複合。」陸泊年看著她,「你們會複合嗎?我的意思是,你會點頭嗎?」
桌上茶盞已然冷卻,陸泊年點了根煙,想到自己還在餐廳大堂而不是包廂,立刻又滅掉。
想到尤情剛才的回答,想到聞鄴和柯然的婚期在即,兜兜轉轉,好像就他還是孤家寡人。
他是不是也該收心找個人談一場戀愛試試,試試那玩意兒到底有什麼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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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尤情在電梯裡碰到了周子澄,他看到她的時候眼神明顯閃躲,然後摸了摸鼻子,一言不發。
電梯裡人多,尤情轉身站定,上行,抵達樓層便邁步離開。
周子澄盯著她的背影愣了下。
從周一到周三,周子澄每次碰到尤情都在刻意躲閃。
直到周三下午,周子澄怒氣沖沖把她攔截在茶水間門口。
「你明知道我要進杜宇的實驗組,為什麼要搶了我的位置?」
尤情掀眼看他,「那你那天為什麼讓司機把車開走,把我一個人留在郊區。」
「那是司機把你落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不信你可以去跟他對峙!」
「對峙?沒必要。」
尤情瞥他,慢條斯理道,「司機肯定會說是你讓開車的,而你會把責任再推卸過去,最後你們倆勢必會共同指責我小題大做。」
她已經可以想像到他們會說什麼:「你一個人小姑娘就不要計較那麼多啦!你這不是也打車回來了嗎,走報銷程序不就好了!」
「周子澄,是不是你做的你自己清楚。」尤情扯唇冷笑,「但你竟然不敢承認,說真的,挺慫的。」
「你——」周子澄頓時氣結。
「杜老師的實驗缺人手,我毛遂自薦只是讓他多一個選擇。」
「我沒有占你的位置,是杜老師在對比你我之後。」她看著他,一字一頓:「選了我。」
唇槍舌劍,對峙和聲討都沒有意思,看他氣急敗壞又拿她沒辦法才是最好的算帳方式。
是周子澄先做到這份上,既然表面的同事關係已經無法維持,那她也不會慣著。
周子澄被堵得說不出話,臉色鐵青,站在原地狠狠盯著她的背影。
趙若南等在走廊拐角處接應,也聽到了尤情和周子澄的對話,見她過來便抱著她驚呼,「你剛剛太帥啦!」
「就該讓他知道女人不好欺負,郊區那地方要是再晚一點你連車都打不到,說是黑燈瞎火荒無人煙都不為過,他心也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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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的實驗組周子澄進不去也就罷了,典青鋒手上有個審核項目,按原本心照不宣的規矩,一般都是讓自己的徒弟作為輔助崗進去的。
但這次,典青峰選了一個新人。
一而再的被人搶位置,周子澄整個人都變得很陰鬱,甚至在實驗室里徒手捏爆了一瓶試劑。
事出前後,周子澄理所應當地認為這是尤情背靠大佬在給他施加的報復。&="&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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