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想不通。
蕭含芷見趙桓未再說話，便準備離開：「大舅母還在等我，我先行一步。」
「等等。」趙桓叫住她。
蕭含芷回過頭問：「大表兄何事？」
「回去先把上次給你的點翠金釵戴上，人靠衣冠馬靠鞍，省的被人誤會。」
蕭含芷眸光閃閃，經過剛剛一下被趙桓所救，她對他甚是感激：「多謝大表兄替含芷考慮。含芷先回去梳妝。」
「等等。」趙桓又叫住她，「今日宴會結束後來書房找我，我有事同你說。」
說完趙桓恢復鐵面離開。
蕭含芷愣了一下，馬上離開假山。
重新梳妝完畢的蕭含芷一進屋，就吸引了眾人視線。
女子頭上一隻金釵步搖未做多的裝飾，粉面朱唇若粉色桃瓣，舉止處有幽蘭之姿，步搖隨著走動搖晃的恰到好處。
幾個原本閒聊的夫人面面相覷。
「這是哪家的姑娘？」
「生的如此絕美？」
「你認識嗎？趙家的？」
「趙家的小姐我都見過，莫不是庶出？」
「趙家嫡出庶出的小姐我都見過，但是這位小姐我沒見過。莫不是府里的小娘子？」
「你開什麼玩笑，小娘子不在自己房裡待著能來參加宴會？」
坐在上座的朱淑真，聽幾位高門貴婦如同菜市大媽一樣八卦，覺得自己不讓蕭含芷到前院赴宴是明智的。
「含芷，來到大舅母這裡來。」
蕭含芷走到趙夫人身旁，「大舅母。」
朱淑真向眾人介紹，「各位夫人，這位是我的侄女兒含芷，剛過笄禮。含芷給各位夫人問好。」
蕭含芷一一喚過。
「原來是府里的表姑娘，定親了沒有？」
「祖籍哪裡？父母都做什麼？」
「李娘子這是查戶口呢？你家要求多門檻高就別問了。這麼水靈靈的姑娘，難道給你家去做妾？」
「趙夫人，我家沒有那麼多的拘束，不看姑娘家室，只求姑娘人好。幼子年長表姑娘幾歲正在準備今年科考，正好與之相配，不如有空一起去廟裡燒個香？」
「燒香拜佛這等事情怎麼能少了我，我也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
趙觀棋懶洋洋的跨步進門，「府里今日好生熱鬧！」
剛剛還爭先恐後去廟裡燒香的夫人都循聲望去。
朱淑真笑笑，「觀棋，今日宴會，你怎得來的那麼遲。」
「遲了嗎？我給各位夫人賠不是。」
「這是府里的三公子？真是容貌堂堂氣度不凡。可曾定親？」
「李夫人剛剛不還相中大將軍，怎麼現在又相中三公子了。你可就一個嫡女。」
「你要三公子的話我要大公子。」
朱淑真發話：「觀棋，含芷，我剛命人給夫人們準備了糕點的，你們去小廚房看看好了沒有，好了的話給夫人們端來嘗嘗。」
「是。」兩人告退。
剛走出門外趙觀棋便問：「今日這支步搖倒是新穎，未曾見你戴過。」
「是大表兄送的笄禮。」
「你平日裡穿著打扮太過素淨了，女孩子家家的，是要打扮的美美的才好。不過我覺得還是我送的珍珠步搖更好。」說著兩人已經走出一段。
蕭含芷回眸一笑：「我更喜歡簡單點的。」
趙觀棋抿嘴淺笑：「我就知道你喜歡珍珠之類的。」
幾個眼尖的夫人看出端倪，試探性的問：「趙夫人這是打算將表姑娘留在自己身邊？」
朱淑真笑笑沒有明說，只道：「我這侄女兒身世可憐，住在府里甚是乖巧，我擔心嫁出去被旁人欺負，雖然過了笄禮，但到底年歲還小，還是留她在府里多住幾年再說。」
剛剛那夫人追問：「那三公子的婚事也不急咯？」
「都說男兒成家立業，可我覺得還是要先立業後成家才能更加穩妥，不瞞各位觀棋科考落榜，一直打算再考，等他過了科考再說吧。」
「大公子總不會再科考了吧？」
朱淑真雙手放在腿上：「我說出來也不怕各位夫人見笑，桓兒年歲大了，婚事原本應該早就定下，可他替父出征我也不敢害了別家姑娘，如今桓兒凱旋而歸，婚事是我心頭的掛念，今日這個百花宴就是為了他而辦的。王娘子，今日你家姑娘來了嗎？我未曾瞧見敏敏。」
王敏敏來了，還是盛裝打扮。
但她不是為了大公子而來。
而是為了三公子。
她在前院左顧右盼找了一圈兒都沒瞧見她想見的人。
香碧一路小跑過來喘著粗氣，「小姐。」
王敏敏兩眼放光忙上前問她：「怎麼樣，找到了嗎？」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