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振在家中可是一言堂的。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醉酒後更是打老婆打孩子。
女人在他眼裡根本就不是個東西。
若不是看在蕭含芷手中有田地鋪子的文契,他才不想跟她廢話!
周圍早已圍了一群人看熱鬧,蕭振怎能在此失了男人的面子,揚手就要落下。
「沒大沒小,你當老子不敢大女人!」
蕭堰山只是要錢財,見狀拉住衝動的堂叔:「堂叔別著急嘛,我這個堂妹,你這個大侄女她年紀小,不太懂人情世故。要不咱們還是直接報官吧,讓官府來評評理。」
蕭含芷立馬喊道:「不行!絕對不行!」
「不讓我們報官」蕭振奸計得逞,立馬露出猥瑣的笑容:「那還不趕緊去拿房契田契來!」
蕭績雙目猩紅,看得不得旁人欺負姐姐,不顧自己受傷流血,護在蕭含芷身前:「你們休想!」
「哎呦,大侄子,看樣子我揍的不夠狠啊!還沒把你打老實。來來來,我還沒打夠,再來打幾下!」
蕭振痞里痞氣的擼起袖子準備開干。
蕭含芷慌了,蕭績已被打的鼻青臉腫,還不知衣服遮蓋的地方傷成什麼樣,見他站著都有些吃力,肯定傷的不輕。
她真想把面前這二人送進官府牢獄裡去,但是先動手都是蕭績。
得先穩住二人,先讓郎中給蕭績看診。
蕭含芷含淚道:「堂叔堂兄給含芷留些時間。你們也知曉房屋田契皆在大表兄的手中,若是要全部拿回來他定當問我為何,不如-」
趙振仿佛早有預料:「大侄女,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大哥大嫂置辦了這麼多家產。大嫂的私產我們不想,那起碼大哥置辦杭州老宅,還有那百畝良田總拿得出來吧!反正你們不住也不沒時間耕種,正好我跟你堂兄有的是力氣!」
蕭含芷編道:「堂叔和堂兄既然人在上京想必也是找了客棧居住,不妨給我兩日時間。」
蕭振興奮:「好!大侄女爽快!那就給你兩日功夫,屆時拿到東西來東來客棧找我們。」
住在高門府邸之中,誰的心思沒有點彎彎繞繞。
蕭績看出些門道,不得不想自己剛剛太衝動,只想著是非黑白,不知姐姐一個人住在府中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暗暗發誓,務必高中,不再過這寄人籬下的日子。
蕭含芷見他咬牙忙道:「郎中,輕些。」
郎中抖著自己的白鬍子:「蕭姑娘,老朽已經很注意了,可這績公子的淤傷不用熱麻油搓開不行的。怎麼會傷成這樣誰人敢欺負將軍府的公子」
蕭含芷難以啟齒。
不是何人,是一個門裡發堂叔和堂兄。
「怎麼了怎麼了含芷發生何事」
趙觀棋人未到聲先到。
蕭含芷見到他,官服未脫就匆忙趕來,忍不住落下委屈的眼淚,待郎中走後將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敘述了一遍。
趙觀棋聽罷眉頭緊鎖:「什麼大哥竟然對這事不管不問績兒怎麼說也是表弟,他怎麼能不管呢」
此時,趙觀棋瞥到蕭含芷欲言又止的淚眸,便明白大哥為何如此。
他道:「我去找他!」
第20章
老太太察覺
趙觀棋灰頭土臉的從瀟湘館回來。
他吃了個大大的閉門羹。
蕭含芷早有心理準備,安慰他:「三表兄,無礙。兩日後我把杭州的地契田契送去東來客棧便是。」
「那怎麼能行,這是舅舅給你和蕭績的。當初舅舅寒窗苦讀十年不娶妻不憑一己之力高中狀元,這才改變了人生軌跡。且不說杭州的宅子的良田。就連那堂叔堂兄住的,哪個不是靠著你父親的。如今他們走了,卻來欺負你們姐弟兩個算怎麼回事兒」
「就是這個到道理。我父親在時,他們就時常找父親,不是要銀錢就是要幫忙。祖母去世前與我說,當初他們寡母,差點就被堂叔他們敢出門去,若不是父親中舉他們見他有望入朝為官,估計祖母與父親早就餓死在哪個街頭都說不定。」
蕭績越說越委屈,說著說著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很快拿衣袖擦去。
「父親對他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他們竟然想把父親留給我們的這點都吃干抹淨。若是沒有蕭府,我們恐怕早就慘死在哪一坐山頭的懸崖底下。好叫他們名正言順的霸占父親的財產和母親的嫁妝。」
蕭績倔強道:「兩日後,讓他們報官吧。我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含芷緊張道:「績兒!那官府牢獄是你一介文弱書生可以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