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含芷並沒有立刻回應王敏敏的話,而是緩緩抬起頭望向天空中那密密麻麻如珠簾一般灑落下來的雨滴,輕聲吟誦道:「沾衣欲濕杏花雨。」
然後她轉過頭看著王敏敏繼續說道:「你瞧瞧這場雨下得如此之大,如果就這樣淋著雨回去的話,定然會染上風寒感冒一場的。更何況你如今腹中還懷著孩子,難道真想冒這個險從雨中徒步走回去嗎?」
王敏敏聞言先是一愣,「你為何要對我如此之好。你明明知道你的原本幸福生活都是我破壞的。你可以跟他們一樣無視我嘲諷我。可你為什麼沒有!你讓我覺得我很無恥!」
「事已至此,我恨你怨你,但也無用,我們改變不了世俗,你雖然得到了你想要的但也付出了代價。」
「是啊!」
王敏敏的淚珠像是銀色的線一般落下。
「我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付出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和名聲!」
「我原以為…….他是在氣頭上,過幾日便會好的。」
「可他到了京洛,依舊是這個樣子,甚至連我父親都看不下去…….!」
「你知道嗎他知道我懷了孩子的時候的那個表情…….」
說到此處,王敏敏哽咽了一下。
「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隨後王敏敏低下了頭,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喃喃自語道:「也許……真的是我錯了!他真的不愛我!他愛的想要娶的一直都是你!」
第39章
有的是時間奉陪
眾人紛紛離去,唯有朱淑真將長子趙桓留了下來。她目光堅定地看著趙桓,輕聲說道:「桓兒,你且留下來。」
趙桓心中雖已猜到幾分,但表面上仍保持著鎮定自若的神態,回應道:「不知母親喚我留下所為何事?」
朱淑真向身旁的侍女雛菊遞去一個眼色,雛菊心領神會,立即快步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一番後,又轉身回到朱淑真面前輕輕搖了搖頭,接著便悄然退出房間,並順手合上了門扉。
朱淑真這才開口問道:「桓兒,你可曾仔細清查過你身邊之人的底細?」
趙桓聞言微微一笑,心想若是僅為此事,母親又何須如此謹慎地關門相談呢?
他略作思索後答道:「母親放心,我身邊的皆是信得過的心腹之人。不知母親今日為何突然提及此事?莫不是與昨日殿前告御狀之事有關?」
聽到趙桓的回答,朱淑真臉上不禁流露出擔憂之色,緩緩說道:「母親自然是擔心你的安危啊!所謂伴君如伴虎,聖上的喜怒哀樂難以揣測。原本不過是鎮南將軍後院中的家事倒也無足輕重,然而如今卻被人公然狀告至御前,實在是丟盡了顏面。不僅如此,官家還因此罰了那人俸祿並加以訓斥,責令他迎娶那位受害的女子。桓兒,你可知那強行奪取民女的男子究竟是誰?」
趙桓心中暗嘆一聲,果不其然,母親之前的詢問不過是拋出的一塊磚頭,真正想要引出的乃是後面這番話。
趙桓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挑了挑眉問道:「誰?」
朱淑真輕皺眉頭,緩聲道:「就是原本與含芷議親的鎮南將軍府嫡五子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趙桓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哦~原來是他呀!」
「我早就說過,有其父必有其子!」
「母親您常年居於後院,可能不太清楚外面的情況。」
「那鎮南將軍之所以被稱為鎮南將軍,可不是因為他有多厲害的戰功,而是他每打下一個地方,就會想盡辦法把當地官職最高的官員以及最為富有的富商家裡的女兒統統娶回家中生兒育女。」
「這樣一來,南邊地區怎麼可能安定得下來呢?」
朱淑真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之色,難以置信地說道:「竟然還有如此荒唐之事?真是聞所未聞!」
趙桓卻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地低下頭,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水。
朱淑真見狀,心中愈發焦急,忍不住追問道:「那你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啊?」
趙桓放下茶杯,抬起頭直視著朱淑真的雙眼,緩緩開口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不過是將他所做的那些醜事通過言官之口稟報給聖上罷了。那種人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花心大蘿蔔,母親您居然還想著要把含芷嫁給他,這豈不是活生生地把她這隻溫順善良的小羔羊送進虎口裡去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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