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便特意指派艾草前來伺候方靜萱。
平日裡,艾草一直在後院幹些雜活兒,也曾多次給隱月閣送去各種物品。
有時候因為送得太晚或是送錯了東西,隱月閣的含芷姑娘總是會微微一笑,表示並沒關係。
想到此處,艾草不禁心生感慨:同樣都是表姑娘,為何那含芷姑娘就能如此溫柔有禮、善解人意呢?
方靜萱瞪著眼前這個毫無反應的小丫頭,心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起來。
她柳眉倒豎,怒聲斥罵道:「你這死丫頭是不是聾了啊?本小姐好心好意地白給了你銀子,難道就是讓你來這裡當木頭人的嗎?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不趕緊麻溜兒地再去給我好好打聽一下將軍的下落!」
被方靜萱如此責罵,艾草嚇得渾身一抖,趕忙應聲道:「是,小姐,奴婢這就去。」
說完,她急匆匆地轉身離去,一路小跑著去四處打聽將軍的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艾草終於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
只見她滿臉通紅,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向方靜萱稟報:「姑娘,打聽到了。將軍先是去了蓮花苑,後來又去了牡丹苑,這會兒正在觀文院裡呢。不過……並沒有像剛才那個侍衛所說的那樣去了隱月閣。」
聽完艾草的話,方靜萱緊繃著的臉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她輕哼一聲,自言自語道:「算他識趣,要是真敢去那個什麼隱月閣,看我怎麼收拾他!」
隨後,她轉頭對艾草吩咐道:「既然表哥在觀文院,那我們就直接去他的瀟湘館等著吧。」
說著,她提起裙擺,快步朝著瀟湘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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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剛行至小道上,月光如水灑落在地面,映照出他修長的身影。
此刻距離那座熟悉的院門尚有一段路程,卻已遙遙望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正焦急地在門口來回踱步。
待到走近一些,他才看清那人正是方靜萱。
她似乎也察覺到了趙桓的到來,臉上瞬間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方靜萱輕盈地迎了上來,嬌聲喚道:「表兄~」
聲音婉轉清脆,宛如黃鶯出谷。
然而,趙桓的臉色依舊冷峻,他微皺眉頭,語氣冰冷地問道:「這麼晚了,你怎麼會在這裡?」
方靜萱聞言,小嘴微微一癟,眼中頓時泛起淚花,委屈地訴說道:「墨硯那個傢伙竟然不讓我進去,表兄你一定要好好責罰他才行!」
說罷,她還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模樣甚是可憐。
趙桓心中忍不住稱讚墨硯這小子做得倒是不錯。
畢竟,這瀟湘館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隨意進出的地方,尤其是像方靜萱這樣心思複雜、滿腹算計之人,更是讓他心生厭惡。
想到此處,他不禁對方靜萱的哭訴視若無睹。
「究竟有何事要找我?」趙桓的話語簡潔明了,仿佛多一個字都是浪費。
方靜萱見狀,連忙止住哭泣,轉而露出討好的笑容,輕聲說道:「表兄,人家特意過來是想給你看看我親手繡的鴛鴦帕子呢。」
方靜萱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將一方繡工精美的紅色帕子從懷中慢慢掏出。
那帕子上繡著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正在水中嬉戲玩耍,針腳細密,色彩鮮艷,顯然花費了不少功夫。
趙桓瞧見那件物品後,眉頭便緊緊皺起,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厭惡之情。
他低沉而嚴厲地質問起來:「我上次同你講過的那些話你都當作耳旁風了不成?我早已言明讓你更換一個身份,尋一處距離稍遠些的富貴人家嫁過去,那樣豈不是更好?為何偏要執迷不悟呢!」
站在一旁的方靜萱聽聞此言,眼眶瞬間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顯得楚楚可憐。
她用顫抖的聲音回應道:「表哥這是何意啊?」
「府上明明都已開始籌備咱們二人的婚事了,眼看著大喜之日即將來臨,您怎會在此刻說出這般傷人的話語來?」
「更何況……」
「更何況我如今已是表哥的人了呀!」
面對方靜萱的哭訴與辯駁,趙桓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瞪大眼睛,怒喝道:「好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執意要嫁入我將軍府,那日後可就休怪本公子對你不理不睬、倍加冷落了!」
話音未落,只見趙桓猛地一甩衣袖,冷哼一聲後轉身大步流星地走進門去。
一直守候在旁邊的墨硯見狀,趕忙手腳麻利地上前將院門輕輕合上。
而被留在門外的方靜萱,則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高懸於門上那塊牌匾上龍飛鳳舞般的「瀟湘館」三個大字。
此刻,她緊咬雙唇,暗暗在心中立下誓言:無論如何,自己定要想盡辦法成為這座將軍府名副其實的女主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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