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對兒子的質問和懇求。
朱淑真輕輕地嘆了口氣,緩緩說道:「桓兒,母親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好。」
聽到這句話,趙桓突然間發出一陣冷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自嘲。
「母親,您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
「可實際上,難道不是因為三弟那不為人知的身世嗎?」
「您害怕此事一旦傳揚出去,會對家族聲譽造成影響吧?」
朱淑真錯愕的看著長子。
趙桓冷冷笑道:「既然您不願意告知於我,那麼我只自己去尋!」
「反正自我記事以來,身為家中長子的我無論遇到何事,都只能依靠自己去解決。」
「哪裡像三弟那樣,事事皆由您精心安排妥當!」
說罷,趙桓面沉似水,毫無留戀之意,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邁著堅定的步伐快速離去。那寬闊的肩膀和挺直的脊樑,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但卻毫不退縮。
他的身影逐漸遠去,只留下一個決絕而又堅毅的背影。
朱淑真站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長子漸行漸遠,她的心瞬間被揪緊,焦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她來不及多想,急忙邁開腳步,奮力追趕上去,同時口中還高聲呼喊著:「桓兒!」
然而,回應她的只有趙桓那清冷而堅決的聲音——「墨硯,備馬!」
緊接著,趙桓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迅速消失在了視線之中。
「公子!」墨硯早已一手牽著韁繩等候在不遠處。
他深知自家公子對蕭含芷的重視程度,也料到若是找不到人,公子定然會心急如焚。因此,他早早地就準備好了馬匹,以備不時之需。
趙桓快步走到馬前,身手敏捷地翻身上馬,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坐穩之後,他低頭看向墨硯,眼神犀利而冷靜,沉聲說道:「讓黑鷹與我一同前去尋找。明日若我未能歸來,你按照原定計劃出城往南,不必等我,屆時我自會追上你們。記住,不得延誤!」
「是!公子放心!」墨硯恭敬地應道。
「」明日若我未歸帶上蕊黃!」
「是!」
趙桓不再多言,猛地拉起韁繩,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口中高呼一聲:「駕!」
趙桓胯下駿馬,頓時猶如離弦之箭一般疾馳而出。
與此同時,身後緊跟著一隊身著黑色勁裝的精悍人馬,他們個個訓練有素,行動整齊劃一,隨著趙桓一同離開了將軍府。
馬蹄聲響徹雲霄,揚起一片塵土。
朱淑真望著兒子遠去的方向,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一邊呼喚著趙桓的名字,一邊拼命向前奔跑,可是,前方除了滾滾煙塵之外,再也看不到趙桓的半點蹤跡。
朱淑真回過身,竟發現已經離開的三子趙觀棋不知何時回來了,並且站在她身後,定定的看著她,似乎有話想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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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桓目光如炬。
神情冷峻地命令著這些訓練有素的黑鷹朝東西南北四個城門去追。
不到半炷香的工夫。
東,南,西三個城門方向回來的黑鷹便已紛紛折返。
他們向趙桓稟報說,並未發現任何可疑的馬車能夠出城。
只有北門的黑鷹來了一個人。
這名黑鷹匆匆來到趙桓面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後說道:「將軍,入夜之後,北城門共有三駕馬車駛出城外。」
「其中一輛乃是前來參加府上喜宴的獨孤公子的座駕;還有一輛則是三公子的馬車,不過他出去之後又很快折返了回來;而最後那一駕平頂馬車看起來雖然十分簡陋,但駕車之人卻是二公子的手下。」
「屬下覺得甚是可疑,因此懷疑這馬車上所乘坐之人正是蕭姑娘。」
聽完這番話,趙桓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而銳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霧。
他緊咬牙關,語氣堅定地說道:「定然就是此駕無疑!」
話音未落,他胯下的駿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內心洶湧澎湃的情緒,開始焦躁不安地在原地打轉,不時發出低沉的嘶鳴聲。
那名黑鷹見狀趕忙繼續說道:「將軍,屬下正是因為考慮到這種情況,所以才特意獨自一人先行折返回來向您稟報。」
「其餘的兄弟們此刻已經沿著那輛馬車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並會在路上留下明顯的標記,以便我們後續跟進。」
「好!留下兩人盯著蕭績,其餘的人跟我一起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一定要把他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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