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芷,昨日發生之事舅母已然聽聞。那聖上並未應允桓兒之請求,但你切莫為此過於傷心難過呀!無論如何,你為趙家開枝散葉,咱們趙家絕對不會虧待於你的。」
「多謝舅母關懷,含芷明白。」蕭含芷微微頷首應道。
「還有,靜萱那邊,她畢竟為主母,而你身為妾室,該有的請安禮數可不能少,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到位的,免得落人口舌。你如今身懷六甲行動多有不便,久站恐對你和胎兒不利,此事我自會去跟她說一說的。」
「是。」蕭含芷順從地點頭答道。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趙老太太突然發話了。
「依我看吶,待到這孩子出生之後,索性將其記在靜萱名下算了,如此一來也好算作一個嫡長子呢。」
話音剛落,蕭含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急忙請安跪地,言辭懇切地說道。
「外祖母,請您務必三思!將軍已與夫人圓房,夫人日後必定會誕下嫡子。若此時將妾身之子記在夫人名下,恐怕於情於理都不太妥當……」
趙老太太這才滿意的點頭,「也是,到時候靜萱有了嫡子,假嫡子和真嫡子爭家產怎麼辦?還是按照庶出的好。」
蕭含芷低下頭,眼底已經迷上一層水霧。
是啊,就算是記到主母名下,也不過就是個假嫡子。
她的孩子,這輩子,註定只能靠自己了。
蕊黃早就察覺蕭含芷從蓮花苑請安回來情緒不高。
「姑娘,你該不會是為了昨夜將軍留在瀟湘館不高興了吧?」
蕭含芷緩緩搖頭。
蕊黃勸道,「姑娘,不是我說。你看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的。就是三公子不也新納了個妾室。你別想太多,應當開心些才是。」
蕭含芷苦澀一笑,「蕊黃。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淹死在池塘里好了。」
蕊黃著急的說,「姑娘你又說什麼傻話?」
「你現在有了孩子,雖然是個庶子,但是有將軍的寵愛,日子不知道比外面的婦人過得好多少?」
「我聽說咱們隔壁院子的女使嫁了一個讀書人,不僅要幹家里又要乾田里,就連身懷六甲的時候都不能停,結果那男人高中了之後就休妻另娶。」
「姑娘,還好你當時沒做三公子的妾室,我聽說三公子前頭那個妾室都懷孕了,結果被……太慘了。」
第二日,蕭含芷去給方靜萱請安。
只見方靜萱坐在主座,面色紅潤眉眼柔情,並未為難蕭含芷。
而是隨口問了幾句。
「妹妹放心,你我本就是一家人,日後我們一起伺候好將軍。你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兒侄女,我定不會虧待他們的。」
「是。」
「對了,母親也同我說過你懷著身子不方便。以後不必日日早起來請安。每月來個四五次即可。」
「是。」
從瀟湘館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變了。
盛夏酷暑早已過去,如今已是深秋,又一個冬天要來了。
雨點越來越大。
幸而蕭含芷與蕊黃已經步行到抄水遊廊下。
「姑娘,我去取傘。」
蕭含芷不想一個人待著,「等等吧,雨一會兒就停了。」
「姑娘你不便久站,我去去就來。」
蕊黃擔心她,說完立馬跑進雨里。
雨點落在池塘里,猶如魚兒在水裡遊蕩,泛起一圈一圈的水暈。
一陣風吹過,幾顆雨灑在蕭含芷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
「含芷……」
一個飽含著深情與懷念的聲音,悠悠地飄進了蕭含芷的耳際。
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光隧道,將往昔的點點滴滴重新展現在她眼前。
蕭含芷嬌軀猛地一顫,如觸電般轉過身來。
當目光觸及那張久違的面龐時,她的心湖瞬間泛起層層漣漪。
站在不遠處的,是故人——三表兄。
「三表兄!」
蕭含芷輕啟朱唇,柔聲呼喚道。她微微福身,向對方行了一禮。
趙觀棋見狀,趕忙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想要拉住蕭含芷。
然而,就在他即將觸碰到那隻柔荑之時,蕭含芷卻仿若受驚的小鹿一般,迅速地撤回自己的玉手,並向後退了一小步。
蕭含芷低垂著眼帘,拒絕之意卻是顯而易見。
趙觀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常態,微笑著對蕭含芷說。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蕭含芷抬起頭,美眸凝視著趙觀棋,緩聲道。
「表兄這幾日在上京?」
趙觀棋點了點頭,應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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