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面明明從未發生過,可秦霄卻覺得異常真實。
好像他曾經,確實親手那樣折磨過江一眠,折磨了很多年。
十八年……
江一眠剛剛說的十八年……
或許真的存在?
可他不想這麼做,他根本就不想傷害江一眠!
即使此刻江一眠把他踹進江中泄憤,他也不想以牙還牙拖著他下水。
他從始至終就一個想法,希望江一眠解氣,以後跟他好好過日子。
但那些畫面太過真實,壓得他喘不過氣,四肢失去力氣,他的身體開始在冰冷的江水裡下沉。
越來越冷。
突然,有人跳水的聲音朦朧傳來。
他聽不清。
但他看見了江一眠朝他游過來,一把將他撈起。
然後他終於浮出水面,開始劇烈嗆咳。
江一眠把人拎到岸上,扔開就要走。
秦霄趴在地上一把抓住他腳踝,一邊嗆咳一邊艱難地說著,「別……咳咳……別走……咳咳咳……」
江一眠抬腿就是一腳,狠狠踹在他胸膛。
秦霄吃痛,咳得更厲害了。
江一眠再次離開,又一次被抓住了腳踝。
「別走……咳咳咳……求你……」這次比上一次抓得更緊。
江一眠笑了。
他轉過身體,蹲下來,雙手攥住秦霄濕透的衣領,把人提得仰起頭來。
「秦先生,」江一眠笑聲很輕,語氣也很輕,「還記得那次在出租屋嗎?今天,也和那天一樣,我不過是又一次利用了您。那次利用您做脫敏訓練,這次,您猜,是利用您做什麼?」
秦霄如遭雷擊,剛剛他說的願意都是假的?
不,他不相信!
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現在這個希望又被毀掉了,這對他來說太殘忍!
「江管家……」秦霄嘴唇顫抖著,「不是這樣的……你說不是這樣的,你說你只是在跟我置氣……你說你一直都是愛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