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從8天前就給他發消息,但那時盛洋已經沒有意識,徹底進入易感期。
近的幾個電話是今天早上打的。
盛洋趕緊給江書撥打了過去,他啞著嗓子說:「小書。」
江書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輸出:「你在哪兒?你怎麼了?怎麼這些天都不接電話?」
盛洋趕緊溫聲安撫他:「小書對不起,我那天去上班的時候來易感期了。」
江書微妙沉默了一會兒,盛洋卻覺得江書似乎是因為什麼鬆了一口氣。
江書說:「所以,7天前接我電話的真的是裴川?」
盛洋眨了眨眼:「什麼意思呀?」
江書就跟盛洋解釋了一番。
他跟盛洋每天都會聊天,但那天他怎麼都撥不通盛洋的電話,一開始還以為盛洋是工作加班,不方便接電話。
但是又過了一夜,盛洋還是沒有回音。
江書急了,立馬打了好多電話,直到第三個,才被接通。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話筒那邊響起:「餵?」
江書帶愣了幾秒,暴跳如雷:「你是誰?盛洋的電話怎麼會在你手裡?」
那邊,男人默了幾秒,說:「你應該問他才對。」
在那時,江書還聽到了盛洋微弱的呼喊聲:「裴川哥哥...」
江書訝異極了,他也意識到這兩人可能在做什麼,立馬掛斷了電話。
很快,他的頭腦也冷靜了下來。
盛洋說到底是個成年Alpha,他如果不樂意沒人能強迫他。
如果他沒記錯,前幾個星期是盛洋第一次易感期,Alpha前幾次易感期情況都會不穩定,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又撞上的,但是盛洋安全就好。
江書也就每天試探著打幾個電話,終於在第七天被接通了。
盛洋低聲說:「我易感期來了,他幫了我。」
江書呵呵兩聲:「看出來了。」
『幫』了整整八天。
江書嘆了口氣:「那你們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不是說他已經不認識你了嗎,怎麼現在又互幫互助了開始?」
說到這個盛洋的眼裡就盛滿了溫柔羞澀的笑意:「小書,可能是我誤會他了,我發現他其實跟以前一樣好。」
江書沉默了。
他思索半天,才問:「何以見得呢?」
盛洋就小聲說:「因為我感覺他跟以前一樣好。」
江書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行吧,那你現在是在哪兒?」
盛洋說:「在他家。」
江書:「。」
江書:「???」
他一口氣又差點沒能提上來。
什麼叫在他家?這倆人才重逢幾天啊?
況且盛洋這麼乖,怎麼可能玩得過裴川這隻老狐狸啊?
江書說:「他確定他不是貪圖你的一些什麼嗎?」
盛洋眨了眨眼,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吧。」
江書小聲地說了聲你沒救了。
他又叮囑了盛洋很多,例如一定要忍住,不能裴川要什麼他就傻乎乎把自己獻上去。
盛洋認真聽著,乖乖點頭:「我知道啦小書。」
掛斷電話後,盛洋又看到了主管給他發的消息。
告訴他他被辭退了,並且給他結了雙倍的工資。
盛洋眼裡閃過一絲落寞,他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不能怪別人。
但盛洋一開始也沒有打算在那裡多干,心情也只是低落了一會兒就調理好了。
他強撐著身子起床,他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好了棉質的睡衣,很貼合柔軟。
一想到裴川是在他睡著時給他穿的,盛洋就有點害羞。
他想到裴川還在樓下等著他吃飯,便緩緩起身,身體酸疼極了,讓他差點腿軟摔倒。
盛洋這時才發現,他的膝蓋也是一片青紫。
有些片段在他的腦海里迴蕩,盛洋紅著臉輕輕挪動著腳步往門口走。
他的房間在二樓,緩緩下樓梯的時候能看到裴川正坐在餐桌上,對著電腦打字,修長有力的手指落在鍵盤上的樣子好看極了。
盛洋動作緩慢的下到了最後一層台階,裴川這時好像才發現他,他抬了抬下巴:「早餐。」
盛洋乖乖坐到了他對面,落座的時候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裴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冷硬的椅子,沒說話。
盛洋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青菜肉絲粥,開啟誇誇模式:「裴總,你的廚藝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