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抿了抿唇:「用了。」
「效果怎麼樣?」蘇墨問。
「他很開心。」
裴川不是很懂,露出了非常困惑的表情,「但他為什麼會因為這些感到開心?」
「......」
蘇墨無奈仰天,他之前覺得裴川一竅不通,所以在裴川等盛洋醒來的那段時間還教了他一些如何哄人開心的小技巧,最好能親親他,抱抱他。
本以為裴川能舉一反三,誰知道完全是依葫蘆畫瓢,實際上完全沒有理解其中的含義?
「老裴,」蘇墨第一次為自己這個兄弟的感情路感到惆悵。
「你面對盛洋的時候難道心裡沒有什麼話想對他說嗎?就你們第一天見面的時候,那麼多天沒見了,你沒什麼想對他說的嗎?」
裴川當然是有的,可是千言萬語在看到盛洋平平安安後就覺得沒必要說出來了,他平安就好。
只是他內斂關了,不習慣過多的表露自己的內心。
蘇墨神色也帶了點認真和循循善誘的意味:「老裴,談戀愛跟兄弟之間相處不一樣,我跟你認識這麼多年,你就算不說話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但盛洋不一樣,你跟他分開了這麼多年,他不了解你很正常。如果你不學著去表達,以後很有可能會出問題的。」
尤其是孕期的Alpha最敏感,又沒有信息素的安撫,在懷孕期間患上抑鬱症的概率非常高。
裴川看著他:「...談戀愛?」
蘇墨:「昂。」
蘇墨:「啊?」
他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還要壓抑著聲音問:「難道你不知道你們現在在談戀愛嗎?」
裴川無意識轉動鋼筆,神情是極其罕見的迷茫:「這就算談戀愛了嗎?」
蘇墨咽下了千言萬語,努力從牙縫裡憋出一句:「那你認為你們現在在幹什麼?」
裴川目光凜凜:「我在照顧他。」
蘇墨:「......」
他甚至有一瞬間以為裴川是在開玩笑。
他苦惱地抓了抓頭髮,但是一想到這髮型是他好不容易做好的又把手放了下去。
「老裴,單純的照顧能弄得滿身信息素嗎?」
裴川微妙地沉默了。
良久,他才問:「怎麼樣才算在談戀愛?」
蘇墨:「......」
好天真的問題,他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關鍵這個問題竟然是從裴川這個堂堂總裁的嘴裡說出來的,就更微妙了。
但蘇墨想了想裴川曾經的經歷也理解了。
當初阿姨走得太突然,裴川在那之後就逐漸把自己封閉起來了,不懂這些情情愛愛的很正常,這麼些年他就沒見過裴川對誰留過情。
也多虧了盛洋的出現,不然蘇墨還真的很苦惱裴川以後該怎麼辦。
23年了只顧著廝殺,現在好不容易有點開竅的跡象,蘇墨也喜聞樂見。
「談戀愛的第一步是要喜歡對方。」
蘇墨問,「老裴,你知道什麼是喜歡嗎?」
裴川很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垂著眼,望著屏幕里正在邊洗草莓邊偷吃的少年,說:「我只是看到他就想照顧他。」
明明比自己小了這麼多,根本不可能被裴川納入擇偶標準里的人卻靠著一腔熱血硬生生撞進了他心裡。
「停。」
蘇墨知道他再說下去自己就要收到暴擊了,「那你就是喜歡。」
「看到對方會開心,想要觸碰對方,就是喜歡,你懂嗎?」
裴川難得沒有嗆他,而是點了點頭,表情比他大學上最喜歡的教授課時還認真:「明白了。」
「那談戀愛就簡單了。」
蘇墨說,「可以肆無忌憚把你想對他做的事情在他同意的前提下進行了。」
他說著說著也有點肉麻:「算了,這個我就不跟你多贅述了,你自己網上搜搜也有。」
蘇墨咳了咳,開始說正事:「前段時間不是派人去調查那座山嗎?」
他語氣有點沉重:「那個人失聯了。」
裴川手上的鋼筆停止了轉動。
「絕對是賀經年,他肯定早就覺察到了。」
蘇墨有點咬牙切齒,「我就知道那次搶婚就是為了試探我們。」
裴川眼神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