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川在商業場上巧舌如簧,但在此刻他卻一句話都憋不出來,甚至都不敢看盛洋。
他怕盛洋覺得他是個控制欲很強的變態。
誰知盛洋接受程度十分良好,完全沒有害怕的意思。
他看著裴川,滿臉愧疚地抱住了他,小聲說:「哥哥,你別擔心了,我發誓以後都不會再偷偷跑掉的。」
裴川張了張嘴,沒有反駁。
原來盛洋以為他看監控是怕他再次跑掉。
盛洋還以為他不相信,繼續補充:「真的哥哥,以後不論發生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的,實在不行,你可以在我身上安裝定位追蹤器或者...唔。」
裴川堵住了他的嘴。
盛洋的唇齒間還殘留著剛剛桃子的氣味,兩個人接了一個桃子味的吻。
等裴川稍稍鬆開後,盛洋都有點缺氧了。
他發現裴川好像格外喜歡跟他接吻,只是每次親嘴都很兇,好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定位追蹤器?」
裴川湊在他耳邊問,「真的嗎寶寶。」
這個叫法還是裴川某次下班聽到他的員工跟女朋友打電話時聽來的,那時候開始裴川就默默記在了心裡。
既然談戀愛就是要把所有曾經想說的,想做的都表達出來,裴川也不再掩飾了。
他也想這麼喊盛洋。
盛洋被他一句寶寶喊得面紅耳赤。
他還以為裴川不會喊這種稱呼呢。
他被哄得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真的。」
他脖子泛著粉:「只要是你的話,做什麼都沒關係的。」
裝定位追蹤器,或者其他的事情,盛洋都可以接受。
只要對象是裴川。
裴川眼神暗了暗。
不知道這麼乖的人他曾經為什麼會懷疑他是賀經年派來的間諜。
明明對他好一點就會忍不住把自己全身心交給裴川,一點都不懂得戒備。
兩人還抱著的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盛洋趕緊鬆開手,坐回了沙發上。
裴川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進。」
顧南面色凝重地走了進來:「裴總,索馬利亞的負責人來了,只是他的翻譯臨時身體出狀況去了醫院。」
裴川神色未變:「沒關係。」
這時,盛洋突然開口:「要不...我試試?」
裴川和顧南同時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他。
盛洋突然就有點不自信了,但還是小聲地說:「我學過一點點,溝通應該沒有問題。」
裴川本來不想讓盛洋跑來跑去,怕累到他。
但是這是這麼久以來盛洋第一次如此直白地推薦自己,裴川自然不會打擊他的自信心。
於是他牽起了盛洋的手:「好,拿走吧。」
盛洋感覺在別人面前牽手有點害羞,但顧南很快就移開了視線。
在會議室等待的時候,盛洋還有點緊張。
他突然就有點打退堂鼓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好這件事。
萬一弄砸了怎麼辦?
剛剛是不是不應該毛遂自薦的?
在盛洋胡思亂想的時候,裴川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男人的掌心乾燥溫暖,盛洋本來有些焦躁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哥哥,我要是做不好怎麼辦呀?」
盛洋小聲說。
裴川神色淡淡:「沒關係,別緊張。」
等索馬利亞的負責人來了後,盛洋立馬緊張了起來,裴川安撫性的捏了捏他的手,便起身迎接客人。
所幸那個客人所用的語言都比較日常,盛洋翻譯起來還比較流暢。
到了後面,他也從一開始的侷促變得侃侃而談了,翻譯起來也很流利。
到了最後,那個索馬利亞的負責人笑著問了一個問題。
裴川半天沒有聽到盛洋的翻譯,轉眸一看都快成桃子色了。
「他說什麼?」
裴川問。
盛洋緋紅著臉回答:「他問我們是不是...」
雖然最後幾個字裴川沒有聽清,但是他也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