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將八音盒摔在地上,跳舞的小女娃橫腰碎成兩段,音樂停止,他終於舒服了。
會員結束,黎願回到辦公室就看見了這麼一副場景——
整理好的文件被亂七八糟扔在地上,那本要罰抄的書被撕碎,地上還躺著壞掉的八音盒。
徐映灼腳踩著八音盒,昭示著他惡劣的行為:「黎願,別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黎願輕輕撿起碎掉的娃娃,那一瞬間,徐映灼竟然看到了她眼睛裡一閃而過的悲傷。
下一秒,她扔進了垃圾桶,神色如常:「你說得對。」
徐映灼怔愣,以為她終於意識到自己過分了。可黎願接著說: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啪
這一巴掌來得措不及防,徐映灼捂著臉,嘴裡腥味蔓延,眼神帶著憤怒和震驚:「我告訴你黎願,我是個男人,我也有尊嚴的!你再在外面打我信不信我起訴你??!」
黎願不語,但用行動告訴他,她不信。
高跟鞋一下子扎中他的小腿,疼得徐映灼兩眼一黑:
「我草你有病吧?別以為我不敢還手!!!」
……
「嗷嗷嗷輕點,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黎願收手,厭惡道:「滾。」
徐映灼扶著沙發顫顫巍巍,屈辱地往外走。
等著,他一定去爺爺奶奶面前告狀!
「等一下。」黎願突然又叫住他。
徐映灼雙眼通紅,狠厲道:「現在道歉已經晚了!」
黎願抬腳:「把地掃了再走。」
徐映灼:「……」
*
徐映灼扔完垃圾,回到車上把車門鎖死後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哭。
太委屈了,實在是太委屈了!
偏偏他這個人好面子,如此屈辱的事情他不願意和朋友們傾訴。
悲憤化作淚水,不知不覺把方向盤都打濕了。
等平復心情後,徐映灼撥通了一個很久都沒聯繫的電話。
電話一直「嘟」到尾聲,終於被接通。
「餵?」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在睡覺,聲音帶著倦意。
徐映灼哭過一通後聲音沙啞:「珩哥,是我。」
「映灼?」孟禮珩溫潤的嗓音有些驚訝,「好久沒和你聯繫了,聽說你結婚了,祝你百年好合長長久久。」
徐映灼聽見「長長久久」這個詞心頭一跳,語氣很糟糕:「珩哥,我想諮詢你個事。」
孟禮珩:「你問。」
徐映灼:「被打後可以起訴離婚嗎?」
「啊?」孟禮珩還以為聽錯了,語氣很不贊同,「映灼,你怎麼能幹出這種事情呢?即使你們受父母之命沒有感情,但該有的尊重要有啊?你這樣太不厚道了……」
「不是她。」徐映灼很難堪,咬牙切齒道:
「是我。」
孟禮珩更震驚了,半天都說不出話。
「呃,這個得根據傷情決定。你現在在醫院嗎?把憑證和受傷證據留好,去立案廳提交材料,財產的話……」
他難以相信,徐映灼曾經是圈子裡最不敢招惹的存在,卻被一個女人壓榨成這個樣子,他都有些好奇對方是什麼妖魔鬼怪了。
孟禮珩和徐映灼只差兩歲,小時候倆人玩得很好兩家經常有來往,但後來孟禮珩出國留學了,倆人雖不常聯繫但感情一直在。
並且,孟禮珩是徐映灼最有出息的一個朋友,他唯一一個律師朋友。
徐映灼拿著小本子記得很認真,心裡盤算著一定要逃出這個牢籠,卻沒發現危險步步逼近。
車窗清脆的響了兩下,徐映灼轉頭就看到了一張閻王索命的臉,嚇得手忙腳亂,趕緊把小本子藏好。
幾百萬的車隔音效果就是好,徐映灼聽不見任何聲音,透過車窗只看見黎願一張一合的嘴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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