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沒辜負我交的那麼貴的學費。」黎願挑挑眉,說,「打盆水,我檢驗一下你的學習成果。」
她就像一個嚴厲的教師考察自己不成器的學生。
徐映灼恨得牙痒痒。
腳踝沒入溫熱的水,疲憊的身體一下子就舒緩了,黎願眯著眼睛愜意地靠在軟枕上,風情萬種的長髮鋪了一沙發,偶爾幾根調皮的髮絲輕輕掃著徐映灼的手臂,癢得他心尖都在顫抖。
好香,好香。
手腕上噴灑的香水沾到熱水,香味被激發得愈加濃烈,直接化開在空氣中讓人難以忽視。
徐映灼心跳得很快,他順著女人的腳一路往上按,浴袍里敞l開的那雙修長的腿十分嬌氣,他稍稍一用力就泛起紅l痕,嚇得他放輕動作。
他問:「舒服嗎?」
黎願睜開那雙清冷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緒。
從高處俯視,男人跪在地上只看得見頭頂毛茸茸的發璇兒,以及他脖子上可疑的紅暈和看起來略顯興奮的青筋。
黎願突然一腳把他踢開。
她自己把腳擦乾,然後把擦腳的毛巾毫不留情往男人懵逼的臉上扔,冷笑一聲:「沒你舒服……擦擦口水吧。」
徐映灼摸摸自己的嘴角,什麼也沒有,惱怒道:「你又羞辱我?!」
黎願太陽穴突突直跳,呼吸也開始急促。也許是泡腳的水太燙,讓她的身體變得又燥又熱。
她指揮他:「去給我倒杯冰水。」
徐映灼邊罵邊去接水,等冰水都遞到女人手心裡才嘟嘟囔囔說:「女孩子大晚上少喝點冰水,你每天晚上手腳都是冰的,我大半夜還以為身邊睡了個屍體。」
黎願一口氣把水喝完,居高臨下道:「你囉嗦了。」
徐映灼:「哦。」
冰水下肚沒有任何緩解,黎願反而覺得更難受,頭暈乎乎的,鼻子裡吐出的氣息燙得嚇人。
她把浴袍敞得更開。
黎願覺得男人的脖子紅得可疑,但她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她沒有鏡子,看不見自己此時的樣子有多麼誘l人。
徐映灼屏住呼吸:「黎願,你頭疼嗎?」
黎願不語。
徐映灼壯著膽子詢問:「我給你按按頭?」
徐映灼有一雙好看的手,十指修長,關節明顯,手背上的經脈勾勒成一幅藝術品。此時這雙手正任勞任怨搭在女人的太陽穴上,一下一下的轉動。
手腕湊近,他身上的香味更加清晰,黎願軟綿綿的癱在沙發上,說話也有氣無力:「你學的東西是正經的嗎?」
不然怎麼會越按越難受?
「什麼?」徐映灼沒聽清楚。
「算了。」
女人無奈嘆了口氣,一個翻身和男人換了位置。徐映灼躺在了沙發上還未回過神,紐扣已經被解完了。
他羞澀極了,全身上下唯一在反抗的就是他那張毫無用處的嘴:「黎願,今天好像還沒到日子,你不是說一滴都不能浪費嗎?」
承認吧,她對他還是有欲望的。
黎願捂住他的嘴,那雙冰冷的眼睛此時沒有任何威懾力,語氣里有一絲惱羞成怒:
「我想你就得受著。」
*
第二天,黎願破天荒的起晚了。
徐映灼跟八爪魚一樣纏在她的身上,被子裡十指緊扣的雙手宣告著兩人昨夜的親密。
黎願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在男人的身上擦了擦。
身邊英俊的男人還在睡著,眉目間流淌著不知名的幸福,像是在做一個很不錯的美夢。
美男在懷,她卻沒心情欣賞。
黎願來不及吃早餐,換好衣服匆匆趕去公司,還沒走出家門就接到了襲允兒的電話。
笑聲從聽筒傳來:「那麼晚才接我電話?看來昨晚過得不錯。」
「什麼意思?」黎願眼皮一跳,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的話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對,夫妻之間那麼僵硬怎麼行?即使白天冷冰冰,但晚上還是得火熱一點對吧?」襲允兒嘿嘿笑了兩聲,趁著黎願不在身邊大膽開麥:
「但我很了解你,你肯定不會主動啦!所以我送你的小禮物效果怎麼樣?徐映灼聞到後是不是撲騰到你懷裡瘋狂搖尾巴?啊啊啊畫面太刺激了!」
黎願已經看到茶几上的香水,瓶身上有一串法文——
「La nuit desémotions」(情l動之夜)
配料表的第一位是依蘭香。
就是這玩意兒,讓徐映灼搖了一晚上的尾巴!
一貫冷靜的黎董,罵了生平的第一句髒話,並把這瓶罪惡源泉扔進垃圾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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