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應的時喻山越來越激動,小鹿般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黎願,和舞團里高冷禁慾的首席判若兩人。
「到了。」黎願打斷他。
「謝謝你黎願,明天結束後我請你吃飯吧。」時喻山鼓起勇氣,心跳得很快。
黎願瞄到前方鬼鬼祟祟的身影,頓了一下,然後側首,漂亮的眼睛裡藏著遙不可及的冰川,讓時喻山呼吸一滯。
「不用,請你下車。」
時喻山臉色蒼白。
時喻山家竟然和黎願的婚房一個區,黎願在車裡打開前照燈,漆黑的道路被照得發白,擋在道路中間的男人捂住眼睛。
黎願按了下喇叭。
「餵黎願,我就知道是你!」徐映灼罵罵咧咧地上車,質問,「剛剛那個高個子是誰?別又說是陳攬,陳攬根本沒那麼白!」
黎願吃驚:「大半夜你還能看清楚別人白不白?」
「那是,我今天戴了眼鏡。」徐映灼驕傲的說,然後瘋狂搖著她袖子逼問,「你還沒回答我,那男的是誰?你朋友?」
黎願想了想:「不算。」
徐映灼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火氣,直接奪命三連問:「那你幹嘛大晚上送他回家?孤男寡女的像話嗎?你都結婚了能不能有點分寸感?」
車廂狹小,徐映灼冷沖沖質問完一通後空氣直接凝固了。
黎願定定地看著他,原本理直氣壯的徐映灼在她的眼神中逐漸氣弱,可他又覺得自己沒有說錯,梗著脖子沒道歉。
黎願:「把眼鏡摘下來。」
徐映灼晚上視力不好,出門就會把眼鏡戴上。他的眼鏡和黎願那種半包的金絲框眼鏡不一樣,是那種板板正正的黑框眼鏡,徐映灼戴上後很像一個還在讀書的清純男大,內斂又青澀
……如果他不出聲的話。
他照做:「幹嘛?被我帥呆了是吧?」
沒有眼鏡的遮擋,忍了很久的黎願終於上手了。她兩隻手使勁兒拽徐映灼的臉,跟扯麵團一樣,想看看這個男人的臉皮有多厚。
黎願即使是在生氣聲音也無波無瀾:「你皮癢了?敢教我做事?」
「啊!啊!痛啊黎願!我皮都快裂了!!」
徐映灼的臉上清清楚楚印著女人的指姆印,委屈得很:「你深更半夜和男的在一起,我當老公的還不能問一句?」
黎願抬手就是一巴掌:「少管我的事。」
徐映灼還打算跟她理論兩句,就聽見自己手機響了——
「支付寶到帳,十萬。」
徐映灼立馬住嘴,摸著黎願打人的手背諂媚親了一口:「謝謝老婆,我們回家吧。」
男人的識趣讓她滿意,黎願挑眉,又看見徐映灼坐在副駕駛磨磨蹭蹭,一副小媳婦的樣子。
徐映灼扭捏的問:「你明晚有空嗎?我……」
黎願:「沒空。」
徐映灼:「哦。」
車燈熄滅,道路再次昏暗,如同徐映灼眼裡瞬間泯滅的光。黎願見他那麼安靜還有些不習慣:「是有什麼事嗎?」
徐映灼沉默了一會兒,默默把頭移到窗邊,聲音悶悶的:「沒有。」
黎願懶得追問。
*
第二天黎願一如既往的早起上班,下午的時候提前溜去劇場。原本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台前踩點,但化妝間卻圍了很多人,黎願在心裡敲警鐘。
黎願:「出了什麼事?」
幾個伴舞面色為難,猶豫地讓開。雜亂的更衣室傳來低低的抽泣聲,黎願將帘子拉開,看見裡面的場景目光一沉。
羅秋冉無助地抱住潔白的婚紗舞裙,眼淚一滴一滴掉在被粉底液污染的裙擺上。
芭蕾舞劇吉賽爾最經典的就是第二幕的幽靈婚禮,捷多妮老師還親自設計了第二幕的婚紗,僅此一件。
可羅秋冉不小心將粉底液灑在白紗上,聖神的舞裙染上好大一塊印記,根本擦不掉。
黎願:「別擦了,越擦越明顯。」
羅秋冉還沒換上服裝,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吊帶,瘦弱的肩膀顫抖著:「對不起黎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羅秋冉一個勁的道歉,除了道歉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這條舞裙意義非凡,又與市面上的婚紗不同,它比普通婚紗更輕盈,紗質也更柔和。價格昂貴,且為黎願的身高量身定製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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