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窩裡冒出一座大山包,徐映灼覺得自己很卑劣,用力拍了幾下大罵:「要你站起來?!要你站起來?!」
它屹立不倒。
沒辦法,他只能念著那誰的名字,悶在被窩裡狠狠消腫。
過了很久, 徐映灼軟了力氣躺在床上,雙眼猩l紅, 大腦一片空白,男人呼吸沉重,閉著眼輕輕呢喃:
「黎願……阿願……」
他被自己嚇了一跳。
*
日上三竿, 少爺還沒起床, 顏伍在房間門口徘徊。
往常這個時間少爺早醒了去礦山找寶藏, 這幾天可積極了。顏伍聽房間還沒動靜,怕他出事,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門被推開。
顏伍退後:「少爺,您醒了?」
男人的表情不算好看,神色懨懨, 頭發有些凌亂,額頭一層薄汗。
「少爺, 您不舒服?」
顏伍摸他額頭,男人體溫略高。
顏伍緊張:「我馬上打個飛機!」
「別大驚小怪的。」徐映灼制止了他,「我上午約了人。」
顏伍好奇:「您約了誰啊?」
不愧是少爺, 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能到處交朋友。
過一會兒,礦山的負責人帶了兩個師傅進他們的院子,壩子裡抬了很多工具。
負責人:「少爺,這是我們從國內聘請來的師傅,打磨,拋光,切割都會,您有不懂的都可以問。」
兩位師傅:「少爺好!」
顏伍疑惑:「您這是做什麼?」
徐映灼把昨天買的碎鑽石放桌子上,這麼一看,五顏六色混在一起怪漂亮的。
徐映灼:「我想了想,把這些小東西丟掉太暴殄天物了。顏伍,從今天起我要學切割寶石,說不定這些東西被我設計後還能變廢為寶呢。」
徐家富貴人家,徐映灼從小對藝術也是耳濡目染,既然細小的寶石做首飾略顯寒酸,那就積少成多,鑲成藝術畫,鑲在花瓶上或者裙擺上,再搞個什麼浪漫的噱頭,營銷後一樣可以賣個好價錢。
他連客戶群體都選好了,比如他們這些沒腦子又大方的有錢人。
顏伍不懂經商,只會拍馬屁:「哇哦,您一定會成功的。」
徐映灼一學到晚上,天實在是黑了,這邊又沒路燈。他收工,讓顏伍送兩位師傅走。
顏伍去了一會兒,回家看見少爺坐在院子裡發呆,他順著他的目光抬頭,頭上是一整片聚集的星空,熠熠生輝,比寶石還要漂亮。
顏伍站在他旁邊感嘆:「此情此景,要是身邊有個姑娘……」
徐映灼冷冷回頭。
「不過和少爺一起賞夜景也很浪漫,嘿嘿。」
徐映灼並不覺得浪漫,他有些惆悵,滿腹心事:「顏伍,我有一個朋友。」
顏伍洗耳恭聽。
「他最近認識一個姑娘,但姑娘對他並不好,甚至稱得上是折磨。」徐映灼狠狠說,「可我朋友很可恥,竟然……竟然對那個女人有那方面的欲l望。你說,他對她是不是有意思?」
難道黎願這麼欺負他,他也會愛上對方嗎?
「少爺您怎麼會這麼想?」
顏伍驚訝,「哦不對,他怎麼會這麼想呢!」
聽見如此回答,徐映灼鬆一口氣。
「但凡男人有l根賊巴,都會對女人產生欲l望的。」
徐映灼:「……」
顏伍繼續說:「除非你一直想著她,晚上做夢夢見她,生死攸關時也念著她,那大概就是愛了吧。」
徐映灼放心了。
還好還好,幸好現在只是經常夢見,有可能是黎願這次做的太過分了,所以熟睡時潛意識也不想放過她。
對,一定是這樣。
*
一個人出現在另一個人的夢裡,那麼這個人註定會失眠。
徐映灼走了有一段時間,黎願的生活恢復到婚前一樣平靜。她很享受這種日子波瀾不驚下一秒能被預測的感覺,最好不要有那麼多雞飛狗跳,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計劃內。
唯一不習慣的就是,秋天的被窩很冷,她冰冷的腳不能放在男人滾燙的腹肌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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