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腳把顏伍踹下沙發:「讓你去你就去!找不到她我親自把你送回南非。」
比起對大小姐的畏懼,顏伍還是更怕回到南非,趕緊打電話跟幾個保鏢同事套近乎,順藤摸瓜找到黎願的位置。
十分鐘後:「少爺,大小姐在這個什麼星光劇院。」
徐映灼一聽心裡頓時警鈴大作,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徐映灼知道老婆空閒時偶爾會在劇院練舞,培養愛好。但這麼晚了還不回家,他這個老公擔心所以親自來接應該合情合理吧?
車停在劇院門口,徐映灼打開窗戶吹著晚風,視線死死凝聚在大門處。
路燈下緩緩映出一個纖細的影子,黎願出來了。
見她身邊是襲允兒,徐映灼姑且按捺住自己的疑心,臉上重新掛起笑意下車去迎她。
「老婆……」
僅僅只是在遠處與她對視一眼,徐映灼空洞的心瞬間被填滿。黎願看見他後表情有些意外,沒有驚喜也沒有夫妻間的親昵。儘管如此,徐映灼還是沉浸在她無波無瀾的眼睛裡,感到分外幸福。
可在下一瞬間,他的笑意凝固在了嘴角。
時喻山落了她們幾步匆匆出來,他白皙的臉上掛著雀躍的潮紅,那雙藝術品般矜貴而優雅的手指竟然提著女人的高跟鞋。他走在黎願的身邊跪下,俯首稱臣般地將高跟鞋整齊放在她的腳邊,眼神充滿著炙熱無比的亮光,仰望著她:
「黎願,謝謝你願意讓我為你提鞋,我好高興。」
第34章 老婆求您疼我
女人的癖好其實很簡單, 天驕之子跌落神壇,矜貴佛子染上污泥,高嶺之花跪在腳下……這些, 都會讓女人升起某種隱秘的快感。
雖然黎願看起來習以為常,可襲允兒看見這一幕後激動地想叫出聲。
如果一個長這麼極品的男人朝她下跪,她會毫不猶豫和他二婚。
黎願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舞劇里的拖鞋,將腳伸了出來換上。時喻山替她扣上腳腕處的金屬扣,激動地手都在抖,汗水打濕手心,那細小的扣子變得濕滑。
黎願:「謝謝。」
「不…不用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時喻山心中的小鹿亂撞,黎願的回應讓他心裡升起莫大的榮幸, 「黎願,我可以送你回家嗎?」
徐映灼看到這幅畫面,只覺得對方像個甩不開的狗皮膏藥, 噁心至極。就好比自己分內的工作被人搶奪, 而老闆在一旁冷眼默許。
心裡的火苗躥起, 他又不敢質疑尊敬的老闆,只能把氣撒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身上。
徐映灼咬著後槽牙,沉默地走過去將時喻山的衣領拎起來,揍他兩拳:「滾開,這是我的活兒。」
時喻山第一次被打, 有些懵,「黎願, 你老公怎麼還動手啊?」
徐映灼根本沒給他告狀的機會,將他拽到樹林底下,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眯著眼狠厲道:
「我真是搞不懂, 為什麼有的人年紀輕輕就想著當別人小三?」
時喻山不僅沒覺得自己卑劣,反而理直氣壯的說:
「因為老了就當不成了啊。」
「?哇塞。」
徐映灼竟然無法反駁。
「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現在馬上給我收回去,否則……」徐映灼陰森森地警告他,指尖在時喻山的脖子處划走,突然狠狠按住了他的喉結。
時喻山感到窒息,俊白的臉因為缺氧憋得潮紅:「黎願,黎願救我!」
「你叫黎願也沒用,我們是夫妻,她自然會站在我這邊。」
「我不信……黎願!」
黎願並未阻止這場鬧劇,徐映灼甚至沒看見她的身影。
一邊兒的襲允兒搖搖頭:
「黎願早就走了,在你們打架之前。」
徐映灼:「???」
*
黎願丟下徐映灼先回家了,洗完澡後男人陰沉沉地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她被若有若無的視線騷擾,男人目光幽深地看著她,待她回過頭後又驕傲地挪開視線,一來二去,黎願懂了。
黎願自以為接收到他眼神里的含義,躺下把浴袍的帶子解開,閉眼:「來吧。」
現在十二點,結束後大概兩點,她還能睡六個小時。
誰知,如狼似虎的男人輕輕「哼」了一聲,翻身,寬闊的後背對著她:「我今天不想,睡覺吧。」
身後安靜了,徐映灼生著氣睡覺了。過了一會兒黎願又叫了他一聲:「等會兒,先別睡。」
徐映灼稍微睜了一個眼睛,仔細聽著後面的動靜。
怎麼?終於開竅了知道要哄他了?
黎願:「先別睡,去把我內褲洗了,用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