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死了。」宓安試圖阻止他把這裡變得和前世一樣丑,「金銀都丑,別糟踐這好木頭。」
景煦神色懨懨:「好吧,我以為阿宓會喜歡金的。」
宓安心下一動,問道:「你想換成金的,是因為我喜歡?」
「對啊。」景煦看向他,「不然我折騰這地方幹什麼,又不住這。」
宓安莫名其妙:「你為什麼會覺得我喜歡金子?」
「我記得你有個金鐲子呀,還雕了桃花。」景煦說道,「但你害羞,總不願意戴出來。」
宓安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什麼時候有個雕桃花的金鐲子,半晌,無語道:「那是我的暗器,但不太好用,就閒置了。」
景煦:「……」
難怪前世他把宮裡打造得金碧輝煌阿宓也不給他好臉色!原來阿宓根本不喜歡金子!
宓安覺得好笑,難怪前世這人三天兩頭換個金柱子打個金桌子,要不是他阻止估計床都要換成金的。
雖然景煦在位時百姓富足,國庫也充實起來了,但也不帶這麼揮霍的,為此他還好好把景煦說了一頓。
原來竟是以為他喜歡金子。
說話間二人已經走進了大殿,宓安只有一個閒職虛名,所以站在了最後,景煦站在他身邊也不走了。
宓安:「?」
「這個位置好不習慣。」景煦小聲說道,「阿宓還是站在最前面比較舒服。」
「我爹也在最前面。」宓安道,「離他遠點我比較舒服。」
景煦笑了起來:「說得也是,你看,我岳父又在瞪你了。」
宓安冷冷道:「明明是在瞪你,滾回你的位置去。」
「好吧。」畢竟還沒登基,景煦也不好太放肆,於是聽宓安的話乖乖走到了宓朗回旁邊。
「昭王殿下。」宓朗回有些咬牙切齒,「青疏為什麼又來上朝了?」
景煦笑道:「宓將軍,我腿腳不好,離不開青疏。」
「……」
「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
太監的通報聲打斷了宓朗回即將出口的暴言,眾大臣齊齊行禮,高位上的景陸依然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揮手道:「平身吧。」
景陸看向宓朗回,不知在想什麼,良久才道:「近日北夷蠢蠢欲動,邊界處百姓屢遭搶掠,明還,你替朕出兵,必要時可殺北夷皇室。」
宓朗回拱手道:「臣領……」
「陛下。」宓安出列打斷了宓朗回,「家父近日身體不適,不如……」
景煦猜到宓安想說什麼,立刻接道:「不如讓兒臣和青疏一起去吧。」
景陸看向他,景煦與他對視,說道:「青疏有軍師之才,有他同行必定事半功倍。」
半晌,景陸道:「准了。」
散朝後,景煦又跟著宓安回了將軍府,熟練地擋在人身前和宓朗回講道理:「宓將軍,是我的主意。」
宓朗回拎起棍子指著景煦:「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打你!」
「您打吧,打了我可不能再打青疏了。」
宓安在他身後點頭:「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
「宓青疏!你到底想幹什麼!」宓朗回被兩個小輩氣的頭疼,「景……陛下還沒駕崩呢!」
宓安解釋道:「爹,雖然上次那事是我的意思,但這次真的是景煦的主意。」
景煦點點頭:「您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我會保護好青疏的。」
宓朗回只是不想兒子在景陸面前鋒芒畢露招來禍患,聽到景煦這麼說,當即不高興道:「我兒子還不需要他兒子保護!」
景煦從善如流:「青疏會保護好我的。」
宓安戳了戳他的腰,小聲道:「快跑。」
景煦毫不猶豫地拉起宓安就跑,身後是宓朗回的怒吼:「你不許讓青疏涉險!」
出了將軍府好遠,景煦還心有餘悸:「你爹脾氣怎麼這麼大?」
「以前脾氣大是被我氣的。」宓安踢了踢腳下的石子,「現在是被咱倆氣的。」
景煦哈哈笑道:「岳父大人知道朝青的事嗎?」
宓安搖搖頭,警惕地看向他:「你可別說漏了,他要是知道朝青的主人是我,那根棍子就不是拎起來嚇人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