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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錢莊停一下。」宓安吩咐駕車的暗衛,轉頭對景煦道,「你去讓錢莊掌柜認認臉,回頭做事也方便。」

景煦幽幽地看著他:「我們做王爺的,通常都是讓下屬來找我。」

哪有親自跑過來讓底下人認臉的。

宓安笑著捏了下他的臉:「這不是正好路過了。坐了這麼久馬車,我也出去透透氣。」

景煦下了車,見宓安沒有跟他一起進去的意思,又哀怨道:「我自己去?」

宓安莫名其妙:「你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陪?」

景煦黑著臉進了錢莊,門口夥計還以為是來尋仇的,慌裡慌張地跑到後頭找掌柜去了。

宓安獨自在街上閒逛,進了一家首飾鋪子。

朝青的生意幾乎囊括了各行各業,首飾店倒是沒開過,宓安掃了一眼店裡擺出來的首飾,忽然被一支通體墨色的玉簪吸引了視線。

墨玉本就少見,這支玉簪用一整塊墨玉雕刻成流雲紋,質地細膩,光澤連綿,是難得一見的好玉。

「掌柜,這支簪子拿給我看看。」

「好嘞,客官您稍等!」

宓安一進門,店掌柜就看出他氣質不凡,非富即貴。貴客點名要看店裡最貴的簪子,掌柜立刻放下了正在招待的客人,小跑過來簪子拿出來給了宓安。

這簪子雖通體漆黑,但在陽光下竟有剔透之感,著實少見。

想著這簪子很配景煦,宓安正要讓掌柜包起來,店外卻進來幾位年輕公子,為首的一位穿著一身黑衣,態度囂張:「孫掌柜,他手裡那個簪子,我要了。」

孫豐年點頭哈腰,雖不知宓安身份,但一定也是他得罪不起的,為難道:「周公子,這簪子是這位公子先要的,您要不看看別的?」

「少廢話,本公子想要的東西還沒人敢搶!」周中馳推開孫豐年,沖宓安抬了抬下巴,「簪子給我。」

宓安淡淡看了他一眼,懶得和小孩子計較,問孫豐年:「簪子多少銀兩?」

「公子,這支八百兩。」

宓安正要喊暗衛拿銀子,周中馳卻冷笑一聲:「八百兩,你給的起嗎?」

他身後幾個紈絝子弟也跟著附和:「敢和咱們周公子搶東西,活膩了?」

孫豐年猶猶豫豫,小聲對宓安說道:「這位公子,不然我再給您找支其他的?這周公子是禮部侍郎家的嫡子,得罪不起。」

宓安奇怪道:「禮部侍郎?周修遠嗎?」

他不像孫豐年那樣刻意壓低聲音,店裡所有人都聽得真真切切,周中馳怒道:「你敢直呼我爹大名!」

宓安莫名其妙地看向他:「禮部侍郎又不是什麼大官。」

孫豐年很識時務,一聽這話就趕緊去拿木盒要給宓安裝簪子了。周中馳從未見過宓安,聽他這麼說,也有些猶豫,但礙於身後跟著的幾個人,又不想落了面子,當即冷笑道:「好大的口氣。」

宓安突然笑了起來,問道:「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周中馳皺眉:「誰?」

宓安微笑:「宓朗回。」

三個字一出,不僅孫豐年倒吸一口涼氣,周中馳和他旁邊幾個紈絝子弟都瞪大了眼睛,店裡其他人也悄悄抬起了頭。

「你、你、你是宓將軍的兒子?」

雖不曾見過,但宓朗回的威名家喻戶曉,官家子弟自然更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周中馳後退一步,如臨大敵:「在下不知是宓少師,少師見諒。」

宓安招手喊來暗衛付錢,無所謂道:「現在知道了?可以滾了。」

景煦尋來的時候就聽到這句,正在好奇發生了什麼能讓在外面一向端著文雅公子模樣的宓安這樣講話,迎面就撞見了周中馳。

周中馳沒見過宓安,卻是見過景煦的,看到來人一驚,連忙跪下行禮:「見過昭王殿下!」

店裡其他人也趕緊站起身就要跪下,宓安卻道:「坐下吧,不用行禮。」

景煦「嗯」了一聲,看了周中馳和其他幾人一眼,也不說起來,走到宓安面前,問道:「受欺負了?」

宓安笑道:「誰能欺負我。」

景煦的眼神飄到周中馳身上,後者雖然看不到景煦的神情,卻也覺得如芒在背,跪都跪不穩了。

「送你的。」宓安將木盒遞給他,二人一起向外走去,「說起來周修遠的啞病治好了嗎?」

「他不是一輩子啞巴了嗎?還能治好?」

「可以的吧。」

聽著兩人談論自己那突然患了啞病的父親,周中馳冷汗頻頻,坐到了地上。

二人已經走遠,景煦好奇道:「方才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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