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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放下背簍,坐在景煦對面,也給自己倒了杯酒,道:「這酒今年秋才到日子,你又毀了我一壇酒。」

「嗯?」景煦看了看清澈的酒水,「我覺得味道很好啊,阿宓不要誆我。」

宓安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我哪敢誆你。我去換件衣裳,您自己坐著。」

景煦想跟著進去,宓安「砰」的一關門,差點撞到景煦的鼻子。

「阿宓,順便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回家。」景煦靠在門上,要不是怕被宓安打,他都想把窗戶紙掏個洞偷看。

「你自己回去吧。」門從裡面推開,景煦連忙一躲,宓安瞥他一眼,繼續道:「這裡比京城好,我不回去了。」

景煦拉住宓安的衣角,故作可憐道:「阿宓別鬧,回家了。」

宓安拉回自己的衣裳:「你趕我過來的時候,把這個地方說得像仙境。我現在也這樣覺得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錯了。」景煦往地上一坐,立刻認錯,「我怕你留在京城會有危險啊,現在叛軍敗了,你跟我回家吧。」

宓安被他嚇了一跳,皺著眉地拽他:「你起來,坐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你跟我回家我就起來。」

「你不要無理取鬧!」

景煦坐在地上拉著宓安的手,故作委屈道:「阿宓,叛軍敗了,但父皇氣急攻心,岌岌可危。你若不跟我回去,我真的要成孤家寡人了。」

宓安垂眸看著他,道:「一年前你怎麼不怕做孤家寡人?」

「怕,但更怕阿宓有危險。」

宓安看著景煦的手,原本就被兵器磨出許多繭的手如今更是傷痕累累,良久,他嘆了口氣,有些委屈:「你怕,難道我就不怕?你讓我自己躲在這裡,你可知我日日夜夜都擔驚受怕。」

「我寧可在你身邊,就算叛軍圍城,好歹我能親眼看見你是否安好。」

「阿宓……」景煦毫不遲疑地認錯,「我知道錯了,我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宓安「嗯」了一聲,景煦立刻握緊他的手,「那我們回家?」

宓安嘆了口氣:「先放開我,我要帶上酒。」

「我來搬,阿宓坐著就好。」景煦立刻起來,招呼暗衛去樹下挖酒。

那時宓安看著他忙碌,想著,這個人若是能一輩子在他身邊,似乎也不錯。

只是那次回宮後,景陸不久便重病難醫,只來得及留下遺詔就撒手人寰。

景煦登基後忙得腳不沾地,每日聽著大臣們納妃立後的諫言,宓安也逐漸覺得,這個人是不能一輩子在他身邊的。

江山社稷不能後繼無人,宓安總想著離開,就不必看著景煦與別人恩愛生子。

沒想到景煦即便已經貴為九五之尊,還是和年少時候一樣一根筋,以至於兩人互相折磨多年,景煦到死都不知道宓安心悅於他。

景煦見宓安出神,便知道他也想起了前世的事,於是趕緊轉移話題,生怕宓安翻舊帳:「雖然讓你回姑蘇避難,但你一點都沒閒著,朝青的人混進軍中幫了大忙。」

宓安瞥他一眼,如他所料就要開口翻舊帳,景煦立刻湊近:「只是我留了暗衛,阿宓是怎麼悄悄傳消息出去的?」

「不是悄悄傳的。」宓安掃了一眼四周,前世似乎也是影五和影七暗中跟著他,「我是光明正大往京中遞消息的,只是稍微暗示了暗衛一下,我是在與你鴻雁傳書。」

景煦愕然:「所以他們覺得反正信是給我的,也不必多此一舉再向我提起了。」

宓安點點頭,小聲道:「他們一直這麼好騙嗎?」

景煦覺得自己有些頭疼,從小跟著他的這幾個暗衛與他最親近,所以也最關心他和宓安的感情,再加上他的授意,自然而然就將宓安當成了另一個主子,也難怪他前世錯過了這麼多。

「你是他們的主子,自然好騙。」景煦靠在宓安肩頭,無力道,「他們但凡像平時出任務一樣事無巨細向我稟報,我也不會錯過你這麼多事。」

宓安好笑:「你少推卸責任。」

「朝青已經沒什麼事了,你回去看看嗎?」景煦問道,「他們還沒見過兩個主人一起出現呢。」

「真幼稚啊景長昱。」宓安一眼就看出他的目的,無奈道,「你多大了?」

景煦哼哼兩聲,跑去屋裡拿了個薄大氅:「當心著涼。」

「我又不是真體弱。」宓安嘴上這麼說著,還是任由景煦給自己系好了大氅,「我的令牌呢?」

景煦理直氣壯:「那是我的令牌!」

宓安笑了下,懶得爭辯,二人一起往朝青的總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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