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舫周圍有南興樓高手待命,竟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來,宮遼暗叫不好,就想離開,宓安的軟劍鬼魅般纏了上來,將他牽制住無法脫身,畫舫四周的帷帳紛紛落下,將內部景色遮得嚴嚴實實。
與此同時,景煦掂了掂手裡的小刀,瞅準時機,手腕一甩,小小的刀片悄無聲息地凌空而去,劃開了宮遼的喉嚨。
鮮血噴濺而出,直至咽氣,宮遼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於何人之手。
第27章
宓安誠懇地讚嘆道:「好厲害。」
「阿宓也厲害。」景煦湊過去偷了個香, 「難得見阿宓出手,真是賞心悅目。」
宓安被他誇得臉紅,逃避似的從袖子中拿出一張軟皮面具:「來吧,給你易容。」
景煦皺起了眉頭, 有些抗拒:「不能讓暗衛來嗎?」
「他們太呆了。」宓安摘下面具, 說道, 「讓暗衛把宮遼的屍體處理了,你坐下。」
景煦仰著臉任他動作,還能騰出嘴夸宓安:「阿宓太厲害了,連易容都會。」
「對了, 讓暗衛偷件衣裳去。」宓安突然想起來, 「死人身上扒衣裳有些晦氣。」
收拾妥當, 宓安又戴好了面具, 景煦湊近又要親他,宓安偏頭躲開, 嫌棄道:「頂著這張臉不許親我。」
景煦委屈道:「怎麼這樣!」
「靈楊木拿著。」
「哦。」
兩人並肩出了畫舫,景煦掛上了和善的笑容,南興樓的人方才被帷帳遮住視線,現在都擋在了出口處, 舉著劍嚴陣以待。
景煦掃視了一圈,溫聲道:「都退下吧。」
宓安笑道:「今日之事就定下了, 宮樓主放心。」
景煦客氣道:「那便多謝青安公子了。」
兩人自此分別,杜天德見人走遠, 上前問道:「樓主, 他答應了?」
「自然。」
杜天德奇怪道:「天師不是說青安和昭王關係匪淺嗎?會不會是假裝答應,打算對付咱們?」
景煦道:「也有可能。天師在何處?」
「天師說明日辰時來見樓主。」
「好,你們先回吧。」景煦著急去找宓安, 不想再和這些人浪費時間,杜天德問道:「樓主去哪?」
景煦笑道:「我去哪還要跟你報備?」
「屬下不敢。」
打發了杜天德,景煦緩步走出一段,見四下無人才飛身回了府衙,宓安見到他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笑道:「還是你的臉比較好看。」
景煦「哼」了一聲,說起了正事:「杜天德提起了一個天師,他知道我們關係匪淺,明日我去會他一會。」
「除了國師我誰都不信。」宓安現在對棖銜水有著空前信任,其他人在他眼裡都是神棍。
景煦調侃道:「不是『那不知是死是活的的國師』了?」
宓安擺擺手:「那時年輕不懂事,國師說不定就是神仙下凡。」
說完,宓安看了景煦一會兒,猶豫道:「你今晚去南興樓睡吧?」
景煦:「?」
「重新易容太麻煩了,反正明早你也要去。」宓安將靈楊木泡進水裡,也不看他,「不然你就去睡隔壁,自己選吧。」
「阿宓,我感覺不到你對我的愛了。」
宓安抬頭看了他一眼,立刻收回了視線,說道:「靈楊木能重塑經脈,我要去朝青給清歡制傷藥,你……」
景煦滿目哀怨:「我也要去。」
「那你穿個斗篷遮遮臉。」
清歡已經醒來,見宓安坐在桌前,就要起來行禮,一旁的掌柜連忙將人扶住:「管事,主子說了讓您好好養傷。」
宓安示意掌柜將藥餵給清歡,問道:「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