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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安並沒有將清露易容成別人,只是稍稍修飾了她的眉眼,讓原本的劍眉星目變得柔和溫婉。

孔志平的人才進院子,清露就睜開了眼,悄無聲息地翻窗出去,站在兩人身後,緩緩開口:「有什麼事嗎?」

月黑風高,兩人嚇得慘叫一聲,慌忙回過頭才發現只是一個女子,當即覺得失了臉面,惱羞成怒道:「臭娘們!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清露說道:「好漢恕罪,奴家前來投奔表妹,不巧表妹不在家,倒衝撞了二位好漢。」

表妹不在?兩人對視一眼,前幾日失手已經惹怒了孔志平,今天要是再失手,他們就別想要腦袋了。這樣想著,兩人迅速出手,將清露按住,綁住了她的雙手。

清露佯裝柔弱,被兩人推到了一旁的草堆上。一人拿出一把匕首,威脅道:「別出聲,否則……」

清露害怕地點頭如搗蒜,那兩人坐到了院中的凳子上,抱怨道:「孔大人老讓咱哥倆幹這事,這麼多好看的小娘們,碰也不能碰。」

「別胡說,孔大人看上的人你也敢碰?」

「嗨,我就一說。」

「我可聽說,孔大人不日就要去京都了。」

「投奔他那當大官的親戚?」

「你不知道,那天我在他府里上茅房迷了路,聽見他跟人說什麼北夷?好像是他那個大官親戚跟北夷有交情。」

「北夷?不是老跟咱們打仗嗎?」

「嗨,誰知道呢!」

兩人胡天海地聊了一通,清露安安靜靜默默聽著,不多時那兩人低聲不知說了什麼,神色曖昧地看向了清露,其中一人起身就要過來。

清露見他對自己起了歹心,狠狠翻了個白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掙開繩子,出手將兩人制服打暈,綁在一起拖回了朝青。

已是深夜,清露不好打擾宓安,又擔心不及時回報會耽誤主子正事,於是將兩人的嘴堵住,掛在了宓安院裡的樹上。

將繩子的末端固定好,清露滿意地拍了拍手,這下主子明早睡醒就能第一時間知道她發現問題了。

翌日一早,一聲慘叫響徹雲霄,驚醒了整個朝青。

宓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口齒不清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景煦習慣早起練功,一向醒的早,只是今日見宓安睡得香甜還不自覺往他懷裡蹭,實在捨不得下床,便也一直躺到了現在。聽到宓安問,他低頭輕吻了懷裡的人一下,溫聲道:「你再睡會兒,我去看看。」

景煦推開門就看見兩個人被高高掛在樹上隨風搖晃,不知是死是活,清望抱著劍坐在地上,臉色慘白,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景煦靜心聽了一會兒,全是胡言亂語,於是又把門關上了。

宓安已經睡不著了,見景煦回來,問道:「怎麼了?」

景煦言簡意賅地總結道:「樹上掛了兩具屍體,清望受驚慘叫。」

宓安:「?」

門外,聞聲趕來的清露看著坐在地上的人嫌棄道:「你鬼叫什麼?又不是沒殺過人。」

清望面色煞白,說話結巴:「這、這能一樣嗎?我以為冤魂索命來了。」

宓安見院裡沒有外人,便沒戴面具,一臉睏倦地走了出來,莫名其妙地看向樹上的兩個人,又莫名其妙地看向清望,半晌才開口道:「這是在幹什麼?」

清露見宓安醒了,連忙道:「回主子,昨夜這兩人潛入了那姑娘家,屬下聽他們說起孔志平和北夷有關係,就把人綁回來了。」

宓安甚至沒有先關心北夷,而是問道:「綁回來就綁回來,掛樹上做什麼?」

清露一臉理所當然:「自然是讓主子第一時間看到。情報要及時,這是當年入朝青的第一課。」

宓安:「……」

清望的臉色稍緩,有氣無力地沖宓安道:「難得見主子不戴面具,主子真好看……」

話音未落,屋內飛出一個茶杯,從宓安耳邊呼嘯而過,帶起他鬢邊一縷長發,狠狠落在了清望頭上。

清望慘叫一聲,茶杯做暗器速度如閃電一般,他竟然避無可避,還好景煦沒想傷他,茶杯到他臉前一寸就卸了力,在他面前摔成了瓷片。

只是清望被嚇了一跳,慌不擇路下被摔碎的茶杯割破了手。

屋內傳來景煦毫無起伏的聲音:「我說過了,對青安講話注意分寸。」

清露退了兩步,和清望拉開距離,生怕被波及。

清望還坐在地上,委屈道:「回主子,屬下知錯。」

宓安無可奈何地看了景煦一眼,向清望丟去一瓶傷藥,後者以為又要挨打,本能地擋了出去,出了手才看清是宓安的藥,又連滾帶爬地撲出去將瓷瓶抱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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