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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自便,夜深了,就不要出門了。村里小路多,容易迷路。」隆村長點上屋裡的蠟燭,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一時院內只剩三人,景煦和宓安自然睡一間屋子,影五已經露了面,也不好驟然消失,只好暫時歇在了二人的隔壁。

關了門,宓安將這間屋子的角角落落都掃視一遍,問道:「景煦,你覺得這個隆村長,是不是認識你?」

「何以見得?」

宓安將蠟燭熄滅,摸著黑拉住了景煦的手:「這村里人應該也是姑師人,他們會不認識覆滅自己國家的罪魁禍首嗎?」

「我可沒動手。」即便漆黑一片,景煦也能清晰地看見眼前的人,他伸手將宓安攬了過來,笑道,「姑師兵力孱弱,哪裡需要我親自帶兵。那次出征就連大淵的將士們都沒見過我的臉,他們要恨也是恨我那幾個副將。」

宓安感嘆道:「好奸詐。」

「怎麼能用奸詐這種詞。」景煦湊近,輕吻了一下宓安的下唇,「為夫這是足智多謀。」

「別鬧了。」宓安躲開他,「這村落的布局,屋前的火把,都像極了書中記載的南疆蠱村。雖然隆村長臉上沒有蠱師特有的血紋,還是小心為上。」

「這村子離王城不遠,那時我竟然毫無察覺。」景煦閉了閉眼,重新適應夜色,「阿宓,這世上真有陣法這種東西嗎?」

宓安道:「我所知的『陣法』只是利用地形和景觀干擾人的認知判斷,但……若是國師有讓人起死回生,甚至扭轉時空的能力,其他人也未嘗不可。」

景煦也是第一次知道棖銜水的本事,雖說前世見過幾次,但他一直以為對方只是常年躺在占星台享福的神棍。如今親身經歷過不合常理的事,景煦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多多防備了。

兩人正小聲說著話,一直放在景煦懷裡的金幣突然散著微弱的金光,互相碰撞,叮噹作響,宓安伸手將金幣拿了出來,往床上一拋。

兩枚金幣輕輕落下,反面向上。

宓安好笑道:「這是何意?」

景煦猶豫片刻,說道:「意思是……我們猜錯了?」

金幣竟然自己在床上翻了個面。

宓安目瞪口呆,景煦皺著眉罵道:「偷聽我和阿宓講話還裝神弄鬼,你乾脆寫個條子把路指明算了。」

金幣沒有動靜,宓安笑道:「我猜國師現在一定在罵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天機不可泄露!不可泄露你懂不懂』。」

景煦冷哼一聲:「那他什麼意思,出發前說一切順利,出來幾個月了,哪件事是順利的?」

宓安笑著揉了揉他的臉,說道:「我猜國師是想說,這些超脫常理的事只有他能做到,別人不行的。」

話音剛落,兩枚金幣立了起來,又正面向上倒了下去,像是在肯定宓安的話,景煦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他真的在偷聽啊?深更半夜偷聽別人夫妻夜話,他……」

「景煦。」宓安聽到「夫妻夜話」,忍無可忍地打斷道,「你少胡說八道。」

景煦哼了兩聲,將金幣重新揣回懷裡:「夜深了,先睡覺。」

四周依然安靜得異常,窗外無風無月,更無蟲鳴鳥叫,宓安靜靜枕在景煦手臂上,恍然間想起小時候,他也是這樣枕在師父懷裡,聽師父講藥與毒,講茶和酒。

那個比宓朗回更像他父親的老人,他竟然已經記不清對方的樣貌了。

「阿宓?」

宓安回過神,應了一聲,景煦攬著他的腰,輕聲問道:「在想什麼,怎麼不睡?」

「想我師父。」宓安嘆了口氣,「他見多識廣,若他活著,這蠱毒他一定有辦法。」

景煦收緊手臂,輕輕拍了拍宓安的後背。他兒時也見過宓安的師父,老人博聞強識,似乎世間萬物都沒有他不了解的,但他常帶著宓安出遊,很少在京中。

沒等景煦找到機會請教一二,老人就已經駕鶴西去了。

比起宓朗回,宓安似乎和他師父更親近一些。

景煦想起小時候那個精緻的小娃娃總抱著師父的腿撒嬌打滾,不由笑了出來。

「笑什麼?」

「笑你可愛。」景煦抱緊懷裡的人,「阿宓小時候愛撒嬌,卻從不對宓將軍撒嬌。」

宓安笑了下,說道:「我爹太兇了,哪敢跟他沒大沒小。」

「回去帶我給師父上柱香。」景煦閉著眼睛,語氣帶著笑,「讓他老人家看看英俊瀟灑的兒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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