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安與他對視,半晌,沒忍住笑出了聲,敗下陣來。
「我就知道。」景煦用力吻上他的唇,含在嘴裡好好碾了碾,既無奈又委屈,「我要生氣了。」
宓安幾乎笑出了眼淚:「我可沒讓他們送人進宮,我那日只是被吵得頭疼,隨口說了句你可能喜歡男子,誰知他們自作主張曲解我的意思,我這就去罵他們。」
「哼。」
宓安好笑地拍了拍景煦的頭,任他在自己身上蹭著:「送來幾個?」
景煦不願回答,悶聲悶氣地道:「一群。」
「真是不像話,讓暗衛去把將軍府守住,不許人上門拜訪。」宓安冒著被親爹打斷腿的風險口出狂言,「來一個打一個。」
景煦被他逗笑,無奈道:「算了,我怕挨岳父大人的打。」
宓安被他壓著,兩人安靜許久,忽然又翻起了舊帳:「今日這些,和雄山時孔志平的那些比,如何啊?」
景煦:「?」
他撐起身,滿眼不敢置信:「幾年了?怎麼這舊帳還能翻出來?」
宓安歪了歪頭:「這才幾年?你兒時在宮裡不理我的舊帳我照樣會翻。」
景煦忍無可忍,揮手放下了床帳,手向宓安腰上伸去。
「你做什麼?大白日裡……」
景煦帶著笑意:「那日阿宓不是說想要白日宣淫?此時正好。」
「你不是拒絕了……」宓安的衣裳被扒了大半,聊勝於無地掩著一角被子,「現在已經晚了。」
景煦拉開被子,熟練地挑開幾條衣帶,根本不打算和宓安爭論無謂的事,目的明確地上下其手。
「景長昱……唔……別……」
門外暗衛自覺遠離,送膳的宮人被王順攔住,裝聾作啞地一起離開了。
「不許……」
景煦充耳不聞,輕聲道:「我讓他們去找個正經營生,實在不行也可以留在宮裡跟著王順。」
宓安被他握住了腿,動彈不得:「誰要聽這個……」
「雄山那些被孔志平強迫的,交給譚忍冬處理了。」
「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說正事嗎……」
「還有被孔志平騙過的女子,若有才能,可以和譚忍冬一起推行女官新制。」
「我知道了。」宓安踢了景煦一腳,「這種事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說?」
景煦笑著咬住宓安胸口,驚起身下之人一陣戰慄:「有什麼區別?和你坐下來好好說的時候,我腦子裡也是這種事。不如邊做邊說。」
「唔嗯……」
宓安被他的衝撞折磨得字不成句,有氣無力地罵道:「昏君。」
「我是。」
第56章
之前總跟景煦說笑要搬空國庫, 但宓安其實兩輩子都未曾踏足過此地,這日景煦忙著批摺子抽不開身,宓安閒逛時路過了庫房,便心血來潮想要進去看看。
「小五, 國庫鑰匙在哪裡?」
影五的聲音從樹梢傳來:「屬下不知。」
宓安看了看那把極為精密的銅鎖, 鎖身花紋繁雜, 整體比尋常的鎖大了三倍不止,五個鎖孔分布在鎖身四面,看樣子應當是由五個人分別保管鑰匙。
「裡面有人看守嗎?」
「似乎是未入編的暗衛們在值守。」
「那我翻牆進去,你們別跟進來。」
宓安說話和聖旨無異, 暗衛們應了聲「是」, 繼續坐在樹上盯梢。
國庫的高牆比太和殿的還要高上一尺, 宓安運起內力, 足尖輕盈一點躍上牆頭,避開暗衛溜進了庫房裡。
值守的暗衛只覺得一陣風吹過, 絲毫沒有察覺異常。
景煦登基以來,連上天都格外眷顧,大淵多年風調雨順,從無天災, 百姓吃飽穿暖,糧食年年豐收, 稅款都比往年多了幾倍不止。
附屬小國進貢的天靈地寶也不在少數,但通常沒什麼實用價值, 便都被堆在了庫房落灰。
宓安掃視了一圈庫房內里, 拿起桌案上的帳冊看了一眼。
金銀珠寶、藥材獸角都分門別類被排好順序,存放在不同的屋子裡,一些難以分類的奇怪物件則單獨分了一間。
宓安好奇無法分類的都是什麼東西, 但每間屋子也都上了鎖,無奈只好暫時作罷,順手擺弄起架子上的首飾。
進門就能看到的這幾個架子上擺放的都是些不算太貴重的東西,是景煦特地交代的,方便他賞賜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