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間存放的就是那些無法分類的奇怪物件,宓安好奇地四處看了看,果然都是些新奇的,不知用處的東西。
架子最高處放著一個古樸的木盒,雕刻著鏤空的花紋,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看樣子在這裡待的年頭不短。
景煦看著那花紋就覺得宓安會喜歡,抬手便拿了下來,拍打了幾下把灰塵拍開,又在身上蹭了蹭,弄乾淨了才回頭去找宓安。
沒曾想宓安一直在看著他,見灰塵都沾在了他的龍袍上,嫌棄道:「一身土,不許抱我。」
景煦委屈道:「我怕盒子上的土弄髒你的衣裳。」
「是什麼東西?」宓安拍了拍他的頭以示安撫,打開了盒子。
「?」
「是什……」
「啪!」
景煦還沒來得及探頭過來看一眼,宓安立刻合上了蓋子,臉色以驚人的速度變紅,手裡的盒子差點燙了他的手。
「有毒?」景煦一驚,就要把盒子搶過來,宓安避開他的手:「沒有。」
他連耳垂都紅了,景煦不明所以,宓安把盒子放回原處,警告道:「你不許看。」
景煦莫名其妙地看著宓安繼續翻找其他東西的背影,按捺不住好奇,伸手就要拿下來看看。
宓安好像背後長了眼睛,突然回過頭,語氣森然:「不許看。」
「……」
他收回手,乖巧道:「不看就不看。」
「沒什麼好東西,回去吧。」宓安低頭把長發束成起,「好熱。」
他長發向來隨意散在身上,偶爾上朝時會用簪子束起一部分,景煦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幹練的束一個高馬尾。
雖然束的松松垮垮,還有幾綹頭髮落在肩頭,但這樣的宓安少了幾分雌雄莫辨的貌美,少年氣更重了些,看的景煦心神亂顫。
真是……年輕……
想起之前宓安開玩笑說自己喜歡年輕的,景煦心頭直跳,忽然摸了把自己的臉。
歲月沒給宓安的容貌帶來一丁點的變化,那他呢?
景煦看了眼掛在牆上的劍,當鏡子似的把自己這張臉從上看到下,從左看到右,偷偷鬆了口氣。
還好,沒變成什麼宓安不喜歡的樣子。
「景煦?」宓安已經走出了庫房,見景煦沒跟上,又折返回來,「怎麼了?」
景煦沒有回答,宓安眼睛一眯:「你給我出來,不許看那個盒子!」
本來已經忘了那個盒子,但宓安難得反應這麼大,景煦反而更好奇了。
夜裡偷偷來看看。
可宓安實在太了解景煦了,前世今生他們相識三十年有餘,景煦一張嘴宓安就知道他想說什麼。
更別提他離開庫房時還多看了那木盒一眼,景煦什麼時候對身外之物多給過一點眼神?
所以皇帝陛下夜探國庫的打算也沒瞞過宓安,他慣用的手段就是變著法折騰人,讓宓安睏倦不堪,自然就沒力氣計較他去過哪裡了。
但今夜,宓安卻一反常態,沒有閉著眼睛把人踢下床榻,反而翻身坐在景煦身上,俯身去舔他的喉結。
景煦呼吸一窒,手指陷進白皙的皮肉里,按出一道道紅印。
「陛下……」宓安輕輕叫了一聲,含著景煦的唇細細品嘗,身下也不服輸似的,稍稍用力,不讓他再進一寸。
景煦悶哼一聲,喘著氣道:「阿宓不許這樣叫我。」
「我偏要叫。」
以往在床榻間,宓安總是拗不過景煦,由著他擺弄自己的腿,不可言說之地的觸感時而堅硬時而柔軟,折騰得宓安頭腦不清明。
今日宓安有意捉弄景煦,坐在他身上控制著深度,讓他進退兩難,臉色都漲紅起來。
「阿宓,讓我……」
「不准。」
景煦笑了聲:「是我讓你不高興了?我的錯。」
「沒有。」宓安懶洋洋地趴在景煦身上,動了動腿,將不慎滑出的東西重新納入,景煦重重咬了下自己的舌頭:「阿宓……」
「不許你看那個盒子。」宓安捂住景煦的嘴,「不許問,不許看,聽到沒?」
景煦眨了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手攬住宓安的腰翻過身,重新掌握主動權。
「景長昱!」宓安驚呼一聲,很快就說不出話,只剩細碎的呻。吟。
折騰到後半夜,宓安昏昏沉沉地窩在景煦懷裡睡著,徹底沒力氣想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