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疏月略微放下心來。
還好那些黑衣人時下的迷藥,而不是像電視劇里那樣,一刀抹了炮灰的脖子。
雲疏月想著忍不住瑟縮了脖子,總覺得涼颼颼的。
「冷了?」
沈酌起身解開自己的外袍,走上前給雲疏月披上。
雁書立馬起身坐到了沈酌之前的位置上,不著痕跡地二人就換了座。
然後雲疏月起身退開,沈酌手中的外袍落了空。
「瀾瀾公子,我知曉你是秦公子的小廝,因為秦公子的原因對我多有關照。」沉吟片刻,雲疏月還是決定說道,「但,男女授受不親,我又剛退親……總之謝謝你們用馬車載我們這一程,到了前面州城就將我們二人放下吧。」
沈酌捏著外袍,面色沉靜叫人看不清情緒。
片刻後只聽他說道:「也好。」
他並未過多糾纏,與雲疏月錯身徑直離開,吩咐道:「吃好了就趕緊上路。」
雲疏月吸吸鼻子。
方才那是什麼味道?
淡淡的不太能捕捉,像是……冷冽的松香?
雲疏月總覺得這個味道很是熟悉,但一時半會兒的就是想不起來。
她好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想不起來就先不想了,雲疏月和雁書坐在河邊圍著火堆大快朵頤。
很快二人的腳邊就只留下一堆魚的骨骸,但他們還記得剩了兩條沒吃,留著給桑麻醒來墊肚子。
再次出發,雲疏月沒有進到車廂內,而是與雁書並排坐在車轅上。
雲疏月問著雁書:「距離最近的州城叫什麼?」
「雲州城。」
「雲州城內可有什麼好吃的?」
「那可多了去了,雲州城可是距離京州城最近的州城,那裡的繁華可不比京州城差!雲姑娘,你到了雲州城可一定要去嘗嘗臨江樓,那裡的酥皮魚可是有錢都不一定買得到的!」
雲疏月升起了些興趣,問道:「這是為什麼?」
雁書說得得意洋洋,搖頭晃腦的,十分討喜。
「因為啊,那臨江樓的東家定了規矩,酥皮魚每日限量,只能當天排隊購買,不能預定。」
搞飢餓銷售這一套啊!
雲疏月暗贊這臨江樓的東家真是個聰明人。
不由又有些好奇:「那雲州城內的達官顯貴想吃了怎麼辦?」
「一樣的規矩,排隊!」
「這些貴人能忍?」
士農工商,臨江樓做得再好再大,在貴人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商賈,難道就不想動用自己的權力走個綠色通道?
雁書聞言笑出了聲,「那些貴人豈敢啊!臨江樓東家背後可是……」
「咳!」
車廂內傳出一聲咳嗽。
「雁書,駕車時不許分心。」
雁書聞言瞧了眼身旁的雲姑娘,忽然回過神來,差點暴露了他家公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