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斜水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自薦,「我,我可以幫著小哥將人送進去,規矩我都懂絕不亂跑,就是想與差大哥結個善緣。」
「你剛不還肚子痛嗎?」
白斜水哎喲一聲捂著肚子直不起腰,招著手叫雲疏月上前,「對對,我是肚子疼,我是想讓我這侄子幫忙送進去,他雖然話少人也有點呆,但是幹活是一把好,肯定能幫上小差爺的忙。」
差吏頭看了眼一旁眼巴巴的小差吏,又看著一臉討好的白斜水,心道這種上趕著巴結的人他看多了,給點好臉他們就能高興幾天,翻不出什麼花來。
想到這裡他鬆了口,「那行,就讓這小子幫著將人送進去,先說好,不准亂跑亂看,否則丟了小命我可不管。」
「是是是,一定一定。」白斜水賠著笑,又拉著雲疏月跟著點頭哈腰,「聽差爺的話,事做好了就趕緊出來,我在外面等你。」
雲疏月不敢說話,只悶著頭點頭看起來訥訥的,差吏見此也信了那句話少人呆,鬆了幾分警惕。
小差吏左右開弓牽著兩匹馬拉著兩輛馬車在前面走著,雲疏月牽著一匹馬拉著車走在後面,白斜水目送著她進了朔山內圍的關卡,心裡這口氣不松反緊。
月兒啊,你一定要好好的出來啊。
進了關卡雲疏月的眼睛就沒消停過,經過一處查探一處,只可惜過了關卡都近兩里路了,她還沒有看到有水源的跡象。
「好了小兄弟,把你手上的那輛馬車交給他吧,這裡就沒你的事了,我帶你出去。」
這麼快就到了啊,難道今日要無功而返了嗎?
雲疏月收回目光看到前面一片帳篷,已經有人來接過馬車,把車上的女人們帶下車。
「哭什麼哭!把嘴閉上!」
一位差吏凶神惡煞,一巴掌扇到哭出聲的那名女子臉上,本還有些此起彼伏的啜泣聲瞬間蕩然無存。
雲疏月去扶那被扇倒在地的女子。
那女子皮膚白皙嬌嫩,看起來也是富貴人家的女兒,怎麼會淪落到被充作軍妓。
那女子半邊臉腫得老高。
雲疏月拍拍那女子的手背以示安慰,她一對上那雙濕漉漉的鹿眼就被深深觸動。
那眼睛裡滿是屈辱和不甘。
雲疏月粗著嗓音問帶她進來的小差吏:「小哥,這些女子都是什麼人啊?」
「嗐,家裡犯了錯的唄,總之不是什麼好人,怎麼?你小子心疼呢還是眼饞啊?」
雲疏月看到那女子在聽到這句話時,指甲嵌進自己的手心,她應當是想辯駁兩句的,只是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不開口了。
兩句話的功夫,其他女子已經全被帶進帳篷,聽到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別說是那女子,就是雲疏月也忍不住顫抖。
她也想要逃。
可她的衣擺被人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