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第一次切!」
「你讓機械蟲切不就好了,你笨蛋啊。」
「不是你讓我切嗎?」琥珀看上去想咬死白卻。
「我讓你親自切你就切,我讓你死你怎麼不死。」
「白卻!!」
眼看著把蟲惹得跳腳,白卻心情好了點,他打了個哈欠,「勉強算你認錯態度好吧,給我雌君道個歉,你就可以走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
琥珀又要炸了,這隻低等雄蟲的態度比以往還要惡劣得多,以前挑釁他,他分明都不會搭理我!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給你伏低做小就算了,憑什麼給他道歉?」
他!琥珀!超A級貴族雄蟲閣下!絕不會如此卑微!
「誒?」白卻點了點太陽穴,「沒聽懂。再說一遍?」
「你。」琥珀氣得冒煙,「你們聽好了!」
他轉向休洛斯,惡狠狠的。
「對不起!」
休洛斯這才掀開眼簾,輕描淡寫瞥他一眼,露出一個沒什麼溫度的笑容,「不原諒。」
一股涼意順著琥珀的脊背爬了上來,他總有種休洛斯看他就像是看死蟲的錯覺。那笑是怎麼回事?一隻蟲怎麼笑起來都這麼可怕?蟲神!白卻到底娶了個什麼東西回家!
「我、我不稀罕。」琥珀移開目光,僵硬地轉向白卻,「你可千萬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白卻沒搭理他。
琥珀氣沖沖離開了。
暫時解決了。白卻摁著太陽穴,他認為該去睡一覺了,今天狀態實在算不上好。
「我先回臥室,休洛斯。」白卻說,「琥珀切的那盤蘋果丁,等晚上出去投餵給別蟲養的驢子吧。」
休洛斯:「好的,雄主。」
白卻站起身走了兩步,直到他快走到扶梯時,身後驀地吹來一陣異常的風。
——有危險。
他眼神微變,多年來形成的反射讓他下意識想要轉身飛踹出去,卻又硬生生地忍住了。
下一秒,他身後貼上來一具堅實灼熱的身體,一雙手改劈為繞,緩緩環上他的腰。
「雄主。」
休洛斯低頭,掩去方才一瞬間釋放出的凜冽殺意,帶上一種柔情的繾綣,用嘴唇輕蹭著他的脖子。
「您剛剛和那隻雄蟲都說了什麼?」
白卻任由休洛斯似親似咬地在他耳邊說話,剛剛繃起的手指緩慢地放鬆。
[休洛斯在試探我。]
他的腦海里蹦出這樣的想法。
「不過是一些雄蟲的話題罷了。」
「雄蟲的話題?」休洛斯的尾音上揚,「那您又答應了他什麼?」
他輕輕笑著,笑容卻並沒有那麼溫柔。
「……不能告訴你,休洛斯,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現在這個姿勢不方便白卻進行反攻,優勢全被休洛斯搶去了,他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
「哦。是這樣。」休洛斯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音調是低沉的,宛如大提琴般性感,「那麼,昨天晚上,您是和南溪雄子打遊戲去了。為什麼一開始不和我說?」
「因為沒想好怎麼解釋。」
白卻的睡意越來越沉,可休洛斯身上一直發出好聞的味道,而他的身體竟如發燒似的,慢慢有些使不上力氣。
「您今天身上一直釋放出屬於雄子的香味。」
「……什麼意思?」
「意思是,您的信息素沒有控制好。」休洛斯貼著他的脖子,「那些雌蟲的眼睛一直落在你身上,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把他們的眼睛全部都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