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一臉不高興。」白卻想了想,有些苦惱,「難道是我沒有餵飽你嗎?」
「……不,雄主。你要清楚。」休洛斯側過身看著他,索性將錯就錯,「自己掌控全局,和別蟲掌控,是不一樣的感受。」白卻雖然白,但一點也不瘦弱,以至於現在的休洛斯根本無法反抗。但沒關系,遲早有一天,他會「報復」回去。
「所以你還是不習慣嘛。」白卻現在的心情還算不錯,「當然,我是不介意休洛斯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讓我高興的。反正,你很喜歡這樣吧?」
休洛斯眉宇微動。他最想做的其實還是按照白卻平時的方法控制白卻。
然而說再多也是有心無力,但凡白卻一掐他就起不了身,休洛斯目前的身體還不足以支撐他那些陰暗的想法,必須得趁早回到全盛時期才行。
但如果要變回原先的模樣,又必須得獲得足夠的營養……這又陷入了閉環。休洛斯臉色微微扭曲,難道他堂堂一隻鐵血軍雌必須要被一隻弱小的蟲崽玩弄無數次才能恢復嗎!?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不管休洛斯在想什麼,白卻總是像個真正的尾巴一樣靠在他身邊。
因為格外睏倦,白卻經常是抱著枕頭,耷拉著眼皮,把下巴抵在休洛斯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臉和脖頸又親又咬,把休洛斯惹得目光沉沉、呼吸灼熱地看過來時,又一臉無辜純潔地看著他:
「我只是覺得靠近休洛斯會很舒服,沒有那個意思。」
一旦休洛斯主動,就會收穫很不走心的反抗,和一句懶洋洋的指責:「休洛斯,你真壞。」
最後總是進展成休洛斯揣著個抱枕,身後黏著個大號白毛玩偶走回房間。
求偶期的雄蟲確實很難對付——休洛斯有了深刻的認知。
這樣的日子過了幾天,白卻突然對他說下午有事要做,必須要出門。
特殊時期的白卻遇到不開心的事就會變得煩躁,他嘟嘟噥噥了好幾句,然後對著休洛斯說:「不過我會早點回來的。」
「需要我陪伴嗎?」
休洛斯的目光落在白卻的臉上,雄蟲的求偶期會影響雌蟲,就像發熱的雌蟲會影響雄蟲一樣。
這幾天白卻和他廝混,被雌君日常健康食品投喂,臉色都變得紅潤飽滿起來,看上去就是很容易被壞蟲綁架關起來的類型,身上還散發著雌蟲的味道,休洛斯升起一種奇異的占有欲,不太樂意讓他出門。
「不用了。」白卻搖搖頭,休洛斯便站起身,臉上神色看不出情緒,「那我為雄主挑一件出門的衣服吧。」
白卻對此倒是無所謂:「哦。」
天氣已經涼下來,是銀杏葉紛紛揚揚掉落的時節。
休洛斯給他裹了一件長長長的風衣,裡面穿了件高領上衣,遮住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白卻:「……有一種回到蟲蛋的感覺。」
休洛斯為他整理著領子,「雄主確實還是幼崽。」
「才不是?」白卻說,「你怎麼能這麼說我,不是和我差不多大嗎?」
休洛斯對此不置可否,他把白卻裹得嚴嚴實實,就湊上前去,捏住白卻的下巴,將嘴唇貼了過去。
事實證明,休洛斯的學習能力絕不次於白卻,這才沒多久,他的吻技已經爐火純青,尤其白卻不知道他是怎麼了,親得格外霸道,力度幾乎要把自己的舌頭給捲走。
「唔……?」白卻還有點困,一臉懵逼地被親,和休洛斯分開時,嘴唇間拉出一道銀絲。
休洛斯目光沉沉看了他好一會兒,又俯身在他露出一點的脖子上啃咬,不一會兒就啃出一個鮮明的吻痕。
「可以了。」休洛斯淡定地和他分開,「雄主,你可以出門了。」
沾著一身雌蟲信息素的白卻:「……」
「我在唾液里留下了雌蟲毒素,它不會傷害您,如果有雌蟲妄圖對您圖謀不軌,就會被毒倒。」休洛斯說,「雄主,出門在外得保護好自己。」
「現在雄蟲保護法很完善。」
「您知道您現在的信息素在雌蟲眼裡聞起來香什麼嗎?」
休洛斯赤紅的豎瞳盯住他,「仿佛在說『我很美味,快來得到我的信息素。』。」
「……」
這也太誇張了吧。白卻覺得休洛斯肯定在哄騙自己,他就是饞自己的身體,還覺得別的雌蟲都饞。
不過話說到這裡,這些天他和休洛斯都沒有做保護措施……如果……可是……等會。休洛斯不是正在懷蛋嗎?
再過一段時間就能檢測出來到底有沒有懷上了吧。
白卻皺了皺眉,他和休洛斯雖然只是搭夥過日子,但一想到那隻蛋和自己毫無關系,白卻就有點莫名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