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學生2:「來不及了!不接受採訪,作業還沒做!」
青年學生3:「今天早上遇到兩個大哥哥,面對末日他們仍然樂觀向上的蟲生態度讓蟲敬佩,我深受感動,準備就此寫一篇文章,投稿到《青年雌蟲報》里。」
白卻和休洛斯同時抬起頭瞥了一眼大屏,對視。
「嗯……說的是我們嗎?」白卻慢吞吞地問。
「可能是。」休洛斯保守回答。
「我可以投訴他侵權嗎?」
「按照現行法律,不可以,雄主。」
記者們不愧是專業蟲士,才這麼一小會時間就已經做完了數百篇突發新聞報導,白卻和休洛斯好不容易走到一半,也被一個記者攔了下來。
白卻本來不想聽,可記者說話的口速太快,以至於當他反應自己聽到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好,請問對於這一次分別斬殺S級異獸的兩位神秘蟲身份,您的猜想是?」
「……沒什麼猜想。」白卻,「我和他倆不熟。」
休洛斯:「沒興趣。」
記者見兩位態度冷淡,也沒有受到打擊:「現在有蟲猜測,其中一位行蹤詭異,風格不羈,身份是此次會來到水蠍座的『太陽石』組織的第一殺手,『蠍尾』;另一位則有可能為軍部的蟲員,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大發善心救下了一隻幼崽。請問您對此的想法是?」
白卻&休洛斯:「……」
這群蟲一天到晚都在瞎猜些什麼,完全就是猜錯了啊。還有這個記者你是真的看不懂眼色嗎。
白卻眼神冷漠:「沒有想法,到底是誰猜的,發生什麼事情都推給蠍尾嗎,你們以為他一天到晚什麼也不干就殺蟲不睡覺吃飯的嗎。」
休洛斯沉下臉,兇狠的長相顯得更可怕了,「雖然我不了解這兩只蟲,但這個猜想荒謬之極。有這點採訪的功夫不如多寫兩篇稿子抨擊尸位素餐不干正事的水蠍座高層和領主,你覺得呢?」
蟲神啊,真是一對凶神惡煞的情侶!
記者閉上嘴,夾著尾巴逃跑了。
在經歷漫長的跋涉後,兩蟲終於各懷鬼胎地回到了家。
約定好先各自去洗個澡,白卻泡在浴缸里,半睜半閉著眼,將手臂上的傷口清理完畢,用透明納米繃帶一圈圈纏好,確定從外面看不出任何異樣。
經過一天高強度的打鬥,還要應付十分可疑的雌君,他已經累得可以隨地大小睡了。
可一股邪火就是止不住地全身上下冒,白卻難受得厲害,不住地摁著太陽穴。
他真是討厭死這個發高燒似的求偶期了,難怪雄蟲成年之後大多數會儘早成婚,除了承擔社會責任,也實在是求偶期太難熬。
白卻賴在浴缸里,想起休洛斯那可疑的表現。他現在懷疑這篇大綱文學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單純木訥」的「主角受」,按照原文的時間線休洛斯現在可能已經懷上了蛋,但這些天下來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妊娠的前期症狀……嗯……胸肌變大算不算?
太煩了。
思考這種費力的事完全就不適合我。
「雄主?」
休洛斯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白卻迷迷糊糊地睜開眼。
雌蟲站在門外,與他一牆之隔,聲音平穩:
「你換下的衣服,需要我幫你一起洗嗎?」
「不用。」白卻說,「我自己可以扔進烘乾機。」
「可那上面沾了血吧。」
「那也不需要。」白卻眯起眼睛,他直起身從浴缸里坐起來,從一旁暗格里掏出一把槍,悄無聲息地上了膛。
休洛斯仍然沒有離開,白卻能夠感知到他的氣息,他就這樣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透過磨砂的門依稀能見到一個模糊而高大的黑色影子,那隻火焰似的紅色眼睛正透過門直勾勾地望向他。
一切對峙靜謐無聲,時間拉長成互相試探的戰線,只有浴室細微的「滴答」「滴答」水聲彰顯著時間正在流逝。
「我沒有多余的意思,雄主。」
過了大概好幾分鍾,休洛斯率先撤回了目光。
「我只是想來告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