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洛斯眼皮下紅暈一片,他說:「我再也不會喝你的血了。」
這是一條臨時加上去的原則。
他不想看到雄蟲流血受傷。
哪怕他的呼吸都因為饑渴變得不穩,肌肉也因為忍受痛苦在抽搐。
白卻忍不住摸了摸休洛斯的頭。
休洛斯呆了一下,而後又裝作不知道地被白卻像摸小孩子一樣摸著腦袋。
白卻:「好吧,我不明白。不過也許還有別的方法……」
他揉了揉休洛斯的腦袋。
休洛斯的肌肉再次僵硬起來。
「放輕鬆。」白卻捏了捏他的臉,很直接地說,「嘴巴張開。」
「什、什麼?」
雄蟲又可以了?
可不是說要克制嗎?
「總得讓你好受一點吧。」
白卻湊過去,他睏倦地眯著眼睛,給了休洛斯一個很輕的吻,休洛斯立刻在他口中掠奪著信息素。
白卻拍著休洛斯的後背,讓他不要這麼急切,慢慢來。
「雄蟲……」
休洛斯貼著白卻,只覺得他全身上下哪裡都好聞,香得要命,簡直比迷藥還迷藥。
不過白卻只是迎合著他的唇舌,並沒有多餘的動作,卻已經讓休洛斯足夠滿足了。
「會好受一點嗎。」他捏了捏休洛斯的耳朵,眼皮一點一點向下耷拉著,「我已經沒辦法了……」
話剛說完,白卻就徹底閉上了眼睛,抱著休洛斯昏睡了過去。
如果不是休洛斯見過太多次這種場面,他都要懷疑雄蟲是不是突然死了。
休洛斯複雜地盯著雄蟲,他伸出手指挑起白卻的一縷長發,忍不住收攏在指尖,那綢緞般的觸感讓他的心尖有些癢。
「你真笨。」休洛斯兇巴巴地對著白卻的臉說,聲音卻微不可聞。
他的心中酸酸漲漲的,像是無數的情緒壓縮在一起,說不出具體的感受。他呼出一口氣,並沒有再去索取什麼,顫抖著親吻白卻的發尾。
「但更蠢的是我……」
*
第二天休洛斯比白卻先醒。
他昨晚並沒有對雄蟲繼續獲取營養,但不知道是白卻的方法真的有用,還是他的心理作用,後面沒有再那樣飢餓,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懷裡是一個白毛大糰子,白卻摟著休洛斯的腰,臉蹭著他的胸膛,很舒服地枕著。
休洛斯動了動身體,記憶回籠,想到昨天晚上他們的親吻。
糟糕……
還想要親親怎麼辦……
……
白卻又是被奇怪的觸感弄醒的。
在醒之前他就已經猜到會是這樣的發展,眼睛還沒睜開,手掌往後滑,很輕易地就抓到了一頭柔順的黑髮。
「好了,放開。」
嗓音里還帶著不清明的沙啞,懶洋洋的。
雌蟲說不出話,還是繼續,白卻有些無奈,這到底是餓成什麼樣了。別家的雌蟲餓幾十年也不至於餓成這樣吧。
「快點。」他催促。
休洛斯更賣力了。
過了一會兒,白卻半闔著睜開眼,和休洛斯對視上,雌蟲下意識地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白卻沒料到休洛斯居然還會露出這種少年氣的笑容:「很可愛。」
休洛斯立刻閉上嘴,移開目光,耳垂泛上淺淺的紅色。
「沒讓你誇我。」
這是夸嗎?只是真心話而已。
而且如果有尾巴的話,感覺休洛斯的尾巴都要搖起來了。
「肚子有什麼不舒服嗎?」白卻看向他腹部,休洛斯剛剛的姿勢讓他有點擔心。
「沒有,又不是真的蛋。」休洛斯詫異地看了白卻一眼,「你把雌蟲當成什麼了?懷個蛋還天天問有沒有不舒服的,又不會死。」
白卻想起來蟲族的懷孕和他們人類的懷孕並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於後者來說是關乎身體和後代健康的大事,但對於雌蟲來說就很順便。
除非是前線的軍雌,否則他們都不會怎麼在意懷蛋時的身體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