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白卻終於答應藍野等這周戀綜第一季拍攝結束後回皇宮看望蟲後一眼,藍野才喜極而泣。
直到晚上十點,白卻才擺脫麻煩回到了酒店。
房間裡面沒有開燈,窗簾拉得嚴絲合縫,一點光也透不出來,黑得讓蟲以為自己盲了。
黑暗裡,只有兩抹赤色亮得如同當年的山頂洞人在洞穴里點燃的火焰。
……這是在幹什麼。
故意玩嚇蟲遊戲嗎。
要不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呢……
白卻「啪」地打開了燈。
「啊休洛斯你怎麼在這裡。嚇死我了。」白卻指著休洛斯說。
休洛斯放下交疊的雙腿,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他走來,替他整理著衣領,嗅到了一股櫻桃酒夾雜著淡淡雌蟲信息素的味道。
「怎麼這麼晚才到家呢,到底是去看望重傷的朋友,還是去埋掉這個重傷的朋友了。」
休洛斯語氣溫和,垂頭發現了白卻衣服上的破損,眼神暗了暗。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鐘了,雄主,下一次,不許這麼晚回家。否則——」
白卻:「休洛斯,你以前明明不會管我幾點回家。」
既然心知肚明對方去做了什麼,又為什麼還要管自己什麼時候回來呢。
休洛斯盯著白卻,神色莫名,他驀地垂首,炙熱緩慢的吻落在白卻的喉結上,給蟲的感覺卻像是一隻獅子在舔著他的要害。
「所以為什麼要和雌蟲皇子喝到晚上十點呢?因為他比我賢惠,比我懂事?」
舌尖轉移到了白卻的下巴,休洛斯舔吻著他的皮膚,用力之深讓白卻有一種會被吃掉的錯覺,他正要說什麼,身上的衣服被一把拉下:「都破了還穿,這麼缺衣服?」
白卻:「……」
白卻眉頭一跳,眸光變深,這是有些生氣的前兆。
「休洛斯。」白卻伸開五指抓住他的頭髮,「你聽我解釋。」
說著這樣示弱的話,白卻的手勁兒卻一點也沒鬆懈,休洛斯被他抓著遠離了他的喉管,舔了舔唇,毫不在意地說:「櫻桃、莓果、海鹽。」
櫻桃和莓果是白卻喝過的酒,海鹽是藍野的信息素氣味,他流眼淚的時候蹭到了白卻的身上。
「都是我喝過的酒,」白卻拎著休洛斯,直接說,「我確實和別蟲出去喝酒了。」
白卻並不想瞞著休洛斯,就連自己皇子的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避諱的。前提是,他和休洛斯之前並沒有利益衝突。
如果不是因為阿爾克謝,白卻會藉此機會向休洛斯介紹自己的家蟲。但他並不清楚休洛斯和阿爾克謝之間具體的關聯,這一切都太可疑了。
邊緣星,精神力暴亂,黑髮赤眼,戰鬥力高強,都屬於眼蝶科……
要說他們是同一隻蟲白卻都能信。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畢竟如果是著名厭雄症患者阿爾克謝,在第一次自己和他上床之後,就該把自己眼睛挖出來了。
但也不能完全排除。
「我之前在帝都求學時和兩位皇子殿下認識,成為了朋友,這一次出去是受他邀請敘舊。」
「你們有什麼舊好敘?」休洛斯直勾勾盯著他看,「他之前你,對你余情未了?」
「當然不可能,只是個麻煩死了的朋友罷了。」白卻果斷否認,他鬆開休洛斯的頭髮,「我先去洗個澡。」
再這樣待下去,白卻怕自己要忍不住把休洛斯的衣服也撕了。
今天晚上喝了太多酒,白卻有點微醺,倒不至於醉,只是這種情況很容易被勾起點什麼——就像之前一樣。
其實他根本沒醉過,之前說醉,都是騙休洛斯的。他的酒量很好,從來不會醉。
雌蟲的身體貼了上來,休洛斯湊近白卻的耳朵旁邊,親昵地說:「我穿了你最喜歡的衣服。」
「……」白卻頓住了。
只是停頓的半秒鐘,一雙結實的手臂便勾住了他,蜜色的指尖摁在白皙的腹部,背後雌蟲幽幽的香味傳來,透著迷亂而誘惑的意味。
「……」白卻驀地抓緊休洛斯的五指,脖頸線條危險地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