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一隻高大的軍雌矮下身查看諾蘭的傷情,咬牙道,「我替您報仇!」
白卻一腳踹暈一隻持槍的軍雌,諾蘭手下第一猛將,傑德拉中將一飛進來就發現了他,手中粒子束光炮迅速發出。
光炮分為十幾束一起發出,速度帶起一陣風,白卻抬起一隻手,身前出現一道半圓形的護罩,所有的光束炮彈停滯在空中。
傑德拉中將一驚,刺目的光中,突然伸出一隻觸手,力度大到不可思議,迅速將他卷了進去。
烏拉騰空升起,飛快變大,伸出觸手將周圍所有攻擊的軍部軍雌捲起,緊密的吸盤和收緊的觸手讓他們呼吸困難,很快失去意識。
「那是什麼東西!」
軍部軍雌們很快發現了這隻異常的動物,躊躇著不敢向前,諾蘭捂著還沒止血的眼睛,指著烙餅章魚大聲喊道:「異獸!那是一隻高級異獸!」
一隻軍雌踩著戰機準備飛上空,嗤笑:「怎麼可能會有蟲能控制異獸?那肯定是一隻機械體。也就是你這樣沒用的蟲,才會在發現阿爾克謝時就被打瞎一隻眼睛。」
諾蘭:「你!」
一道嘶啞的聲音響起,「閉嘴,別讓他們跑了。」
軍雌很快進入戰機,諾蘭捂著眼睛看向剛剛那只說話的雌蟲:「喂,你怎麼知道他會出現太空港?」
「你們都不了解阿爾克謝。」已被剜去雙眼的格里芬冷笑道,「在邊緣星時,我就已見過他,當時便覺得他眼熟,他和他雄主的感情可是好得很,我賭他一定會為了保護銀淞,提前撤出帝都星。」
「在那天他毀滅格里芬家族時,我在他身上撒了一種粉末。」
格里芬咳嗽了兩下,唇邊溢出血,作為強弩之末的身體,已經快要走到了盡頭。他卻笑道:
「那是我讓安若特意幫忙研究的一種新型藥物,這種藥物分為兩份,一份為雄,一份為雌,被撒了雌粉的雌蟲表面上會假性發情,精神暴亂,而先吃下雄粉的蟲則會在一定時間內感受到對方的存在。」
剛剛諾蘭指認休洛斯,正是他在對講機中操控。
「操。」諾蘭罵道,「早知道應該把全員軍隊調遣來,還怕他跑不掉?」
一邊替他醫治的重樂冷冷道:「閉上你的嘴,生怕死得不夠快。你腦部出血太多了,再逼逼下去遲早死。」
格里芬指使著下屬飛向空中,眼見著他已經飛遠,諾蘭看著小小的戰機,果然頭暈了起來:「快、快把我抬走……我不玩了……」
副官趕緊把他搬上戰機,準備開動戰機,卻發現控制儀錶盤操縱不了了。
他拍打著,急道:「開不了了!出故障了!」
與此同時,不光陸地上的戰機動不了,所有在空中飛行的戰機中也紛紛傳來了怒罵聲。
「他雌的!怎麼一動不動!」剛剛準備進入戰鬥狀態的軍雌不斷地敲擊亂轉的儀錶盤。
「我這邊也壞了!」
「壓根不是壞了,是我們的戰機主腦都被干擾了!」有軍雌叫道。
「怎麼可能?」
「是不是有蟲干擾了信號?」
「維修師!」有雌蟲緊張地大喊,「維修師救一救啊!」
外面一片混亂的叫聲,太空港內,阿爾克謝親衛軍抬槍攻擊軍部軍雌,休洛斯周身則無蟲敢靠近,他飛行在半空之中,只要有蟲抬槍攻擊向他,下一秒便會被鋒利的骨翼或者是拳頭撕裂身體。
另一邊的章魚已經生長到了兩百米,白卻坐在它的頭頂,分心控制著外面的戰機。一部分恐怖的觸手不停地捲走軍雌,另一部分觸手將無辜的民眾護在其後,為其擋住所有傷害。
在它的皮膚表面似乎有一道無型的屏障,就連火箭炮也無法擊破。
「既然所有通港路線都已經關閉,」休洛斯一腳踹向太空港口封閉的金屬門,金屬門被他踹出一個大洞。他飛出太空港,飛到半空中,居高臨下地看著所有被精神絲線操控住的戰機:「我們改日再來。」
所有戰機中的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如此囂張,卻又無可奈何,操控盤已經完全失靈。
然而就在格里芬發現休洛斯的一瞬間,他便已通知周圍所有的兵力前來支援,白卻定住一個區域範圍的戰機和飛行器後,源源不斷飛來的戰機和機甲很快將區域擴大,將此地重重包圍。
白卻坐在烏拉頭上,雙腿交疊,指尖在膝蓋輕敲,似有所感地皺起眉。
這些蟲有備而來。
倒也不是不能控制住,但蟲數太多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會被困死,而他這具身體無法承受住太強大的精神力,使用過度會直接昏睡過去,白卻垂下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