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卻正發著呆思索該怎麼去找之前在坎貝爾太空港和他作對的那些雌蟲,頭上忽然一黑,似乎是烏雲罩頂。
抬頭一看,從東西北面,朝著白卻的方向分別飛來幾隻將級以上的S級雌蟲,或駕駛機甲,或展翅高飛,在他頭頂盤旋著,看樣子是想要闖入能源控制台的所屬區域。
白卻挑了挑眉。
眼熟的蟲,分別有一、二、三、四、五……不用費力找,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表弟,你的任務來了。」白卻拍了拍鏡原的肩膀,「攔住他們。」
「可是……」
就在鏡原猶豫自己是保衛首領還是保衛首領雄主時,一低頭的功夫,發現身旁的雄蟲不見了。
「?!」
與此同時,在幾隻雌蟲將領想要闖入領地時,一道身影緩緩升起來擋在他們面前。
白卻踩在一隻巨型章魚的頭上,雙手抱胸,目光居高臨下地睨來。
其餘蟲不願與他周旋,想要繞開他往裡飛,卻被章魚飛舞的巨大觸手紛紛精準地擋了回來。
眾蟲無法靠近,只得面面相覷,隨後一位中將向前開口道:「銀淞皇子,麻煩您讓開,我們無意對您動手!只是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不能保證您的安全。」
「我的安全自有蟲保證,」白卻輕輕攤手,「總之呢,是不會讓你們進去妨礙我雌君的。」
有蟲忍不住道:「銀淞皇子,愛英島並不是阿爾克謝和皇室的地盤吧?你們公然入侵,我們還沒說什麼!」
「知道我們是公然入侵居然還不趕緊跪下來向我們磕頭求饒。」
白卻拔出腰間的能源槍,隨機指著一名幸運雌蟲:「我們是強盜,趕緊把你們的地契和財產交出來,我留你們一具全屍。」
「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雌蟲目光一凜,同樣掏槍回應。
這幾隻雌蟲將領大多都是白卻在上一次的坎貝爾太空港見過的老熟蟲,他們光知道「銀淞皇子」是「蠍尾」,但上次白卻除了幫休洛斯,幾乎沒怎麼動過手,全程是烏拉平A和放防護罩,因此這幾隻雌蟲並不清楚他的水平。
但殺手和軍隊裡出來的軍雌還是有很大差別的,兩者側重點不同,殺手更適合在特定場合殺蟲,擅長巧勁兒,所以這群軍雌也沒把銀淞本蟲放在眼裡。
不過是一隻長得漂亮的雄蟲罷了,和他們這群S級的雌蟲有什麼可比性嗎?
也正因如此,雌蟲們很快判斷出最有威脅的是銀淞腳下這隻「異獸」,在耳機頻道里私密交流幾句,很快在空中排出v字陣型。準備攻擊異獸。
這種陣型前攻後守,最適合活捉對手。
鏡原很快飛過來,在雙方動手前展開骨翼擋在白卻身前,肩膀上扛著迫擊炮,冷冷地盯著面前的幾隻同為S級的雌蟲將領。
「鏡原,你一個擅長偷襲的殺手,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英雌救美了吧。」
為首的雌蟲生著一雙獨特的綠金異瞳,靠在機甲操作台邊嗤笑道:「論正面作戰,你不是我們其中任何一個的對手。阿爾克謝是沒蟲了嗎,讓你來保護他的寶貝雄主?」
鏡原毫不退讓,眼神更為凌厲:「死。」
雌蟲再次嗤了一聲,不打算再廢話,準備發動機甲時,卻發現渾身上下都動不了了。
他渾身肌肉僵硬,張開嘴想說話,卻連話也說不出來,背後忽然寒毛直豎。
——一把削鐵如泥的短刀抵住了他大動脈。
「你的眼睛倒是很獨特。」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如果我把你的眼珠挖下來送給我雌君,他會很高興的吧。」
雌蟲緩緩睜大眼睛,眼中近乎驚恐。
是什麼時候靠近的?!為什麼完全沒有感覺?這是什麼鬼招數!
他想叫出來,但渾身上下卻沒有一處肌肉是自如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捅穿心臟,死去時最後一眼落在身後銀淞那張略帶嫌棄的面容上。
白卻躲避及時,並沒有被濺到血,但不妨礙他嫌棄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不喜歡殺生,實在是討厭血的味道。
不過……
白卻蹲下身,刀尖在手中輕描淡寫一轉一挑,雌蟲的異色眼珠就被他挖了下來,裝在盒子裡。